“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伏在自己身上的王掌柜忽然翻了一个白眼,慢慢地倒了下去。
经常到自己这里来喝酒的秦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他的手机握着一个木棍,面上的表情及其冷漠。
白若若惊魂未定,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立刻跳下桌子去看王掌柜的情况。
“他没死,只是晕倒了。”
听到这话的白若若却不回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意还以为小姑娘的腿被吓软了,他伸出手,想把白若若拉起来,对方愣了几秒,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自己想要拉起她来的手,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的手指还有些微微地颤抖:“多谢小官人搭救。”
秦意看了看白若若,直接道:“你是女子,自己开店做生意,这种情况也是经常会有的。”
“我知道。”
秦意拖着晕倒在地的王掌柜的脚腕,直接拖着他出了门,把他丢到了门外。然后回到食肆去看白若若的情况。她转过身,飞快地在脸上抹了两下,大概是在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很快,她又转过身,强打着微笑问自己:“还是要之前的那些吗?”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鼻头泛红,脸蛋也有些红扑扑的。秦意顿了顿,轻咳了两声,说道:“不必了。你拿给我,我自己回去喝。”
白若若听话地给他包好了酒,把剩下的寒食都给他带上,然后递给了秦意。秦意给了银子,白若若本不想收,但他却要坚持一码归一码。
心绪有些复杂地目送着秦意离开,白若若用最快的速度关了店门,然后回到了家里。
晚上,白若若没有准备第二天的食材,而是掌灯落座,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
那边的秦意提着酒和食物,回了自己买下的院子。夜色如水,万籁俱寂。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睡了,至于自己的贴身随从福庚,却不知道去了那里。秦意没有叫人,而是独自一人走到了凉亭里,喝酒吃东西。
直到现在,他还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么果断地救下了白若若。而且,他觉得自己当时很是愤怒,还好控制住了自己,要不然,现在那个当铺的王掌柜估计已经没命了。
真的要纠结起来,大概就是白若若的手艺确实很好,他实在不想错过白若若的手艺。秦意喝下了一杯酒,眼前不知觉浮现出了白若若的那张脸。
不过很快,秦意就把这张脸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出去,开始心无旁骛地喝酒了。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后面有人走了过来。他把酒杯放下,微微侧目,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回去。
“您是不是赵思见,赵小公子?”
赵思见没答话,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那人却走了上来,直接跪在了赵思见的面前:“属下见过主子!”
赵思见这才放下酒杯,看向他:“你是谁?”
来人道:“属下林雨,是您父亲安国公在蜀州的旧部。如今在青铜山上。前日听手下人说,您又回到了蜀州城,小的便冒死进城,来找公子。”
赵思见坐着没动,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福庚也补充道:“主人,这是真的。他的来历我已经盘查过了。”
似乎是害怕赵思见怀疑自己,林雨立刻从自己贴身的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块金质令牌。赵思见接过那块令牌一看,说道:“这确实是家父的东西。”
说到青铜山,赵思见也是有所耳闻,那里大多数都是一些落草为寇的人。看自己父亲这位旧部的打扮,很大程度上应该也是青铜山上落草为寇的其中之一。
赵思见回道:“你起来说话,坐吧”
林雨听话地起身。赵思见倒是开门见山地问他:“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情。现在蜀州城里可不太平,你现在过来,是有危险的。”
林雨坐了下来,说:“公子,小人从前是你父亲的旧部,你父亲不在了,您就是我的主人。有什么吩咐您直说就是。”
赵思见想了想,说道:“家父在世时,临终之前曾经嘱咐我,要寻遍天下,寻找自己的旧部。可是赵家现在已经获罪被抄,你虽然是父亲的旧部,也说对我忠心。可是现在,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送死。”
没想到林雨却跪了下来:“公子说这种话,让小的怎么能担当的起。不过,刚刚您这番话,却让小的觉得,当年国公爷在世时,就曾说过。您有祖父遗风,今日看起来,果然如此。小的能看出来,赵家只要有您,一定会东山再起。皇帝害怕赵家功高盖主,竟然将来将赵家,斩首的斩首,入妓的入妓,流放的流放。只留下您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您的心里,现在是不是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家人为何而死?”
赵思见眼眶微红:“当今皇帝,与赵家有血海深仇。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让他万劫不复。”
林雨落下两点热泪:“主人若是愿意,小的必然誓死追随。”
旁边的福庚看到两人如此,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要说有恨,赵家的哪个人不是如此。他是赵家的家生奴才,从小就被安国公指派伺候小公子赵思见。赵家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