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业顾问一下子就有了七个。
虽然不发工资，但平日里的伙食费也是一大笔开支。
幸亏他们现在有钱，先把房贷还了把车买了。
至于再买一套房，还是等公司步入正轨再说。
“你真要在阴间干地产啊？”
全有乾吸溜着红富士甘甜的汁水，事到如今还是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资格证都发下来了！”
全覃也拿了个苹果，“今天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回我那边去。”
全覃那套房子也是个两室，但比这边稍微大一点，还有一个杂物间被改成了书房。
房子是前年装修好的，之前上班的时候他一直住在那儿，一是为了方便，二是为了少听全有乾叨叨。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抗拒继承家业，但这边确实住不开，而且他们的公司也需要一个阳间办公点。
全有乾嚼苹果的动作一顿，不抱什么希望地问：“老祖宗跟你一块啊？”
“当然。”
“不光是老祖宗，全蛋和套娃我也领回去。”
说着，全覃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拍着他的手背自以为懂得“空巢老人”的忧虑。
“你放心，有活儿找我，我跟你干。”
他压根就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全有乾表情严肃，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显得委婉。
“你——”
全覃看他：“嗯？”
全有乾：“……你自己加油吧。”
全覃笑了：“你放心，干地产我在行！”
……
又过了几日，所有事情终于都收拾妥当，餐厅也被改成了办公室，虽然现在只有全蛋一个上岗的员工。
“公司的公众号需要搭建，项目前期也有一些准备工作，不过可以等到我们拿完地再说。”
“对了，你建模学怎么样了？”
全蛋一脸生无可恋，趴在键盘上假哭。
这个无情的社会对小猫咪也太不友好了，不就是吃了他几袋猫粮！
若是原本的嗲精全蛋蛋，全覃可能还会心软。
但他现在是个故意捏着大叔嗓子假哭的油腻猫，全覃就感觉自己也可以铁石心肠。
“封总，咱们走吧？”
全覃不再管他，转头那态度就是一个180°大转弯。
封罹放下手中的书，从躺椅上站起，因为马上就要去干麻烦事儿表情瞧着不太好。
以后跟阴间打交道的机会会越来越多，全覃仗着自己现在是酆都合法公司的合法员工，连引魂香都不点了，直接离魂跟着封罹走。
两人皆是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衬得身材越发修长。
全覃还在后面夹着个公文包，一副分分钟就要谈一笔上亿生意的精英模样。
也确实是上亿的大生意。
二人下到阴间后直奔酆司，现在大概是农历的五月份，还有两个月就到七月。
酆都越来越挤，一副年底忙忙碌碌欣欣向荣的气象。
农历七月十五，就是阴间“过年”的时候。
到了那几日，鬼差们还要上交一年份的工作总结，而后按照业绩论功行赏。
但由于酆司这几年越来越穷，年终奖也就变成了功德，鬼差们都提不太起劲。
什么鬼已经完全放弃了。
这些时日除了全覃，倒是也有零星几个脑子活络的鬼来打听英才计划。
但他们没钱，最后都不了了之。
后来酆司又想了个阴招，保证金可以先欠着，但需要每月上交百分之三十的公司经营收入，直到保证金还完为止。
要是还不完想摆烂，对不起，酆司大狱欢迎您。
枪打出头鸟，现在大家应该还都处在观望的状态。
这可就苦了负责该项目的什么鬼，招不起人他头发都快愁没了！
“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上头领导隔三差五就问，问问问问再问也没鬼来啊！”
好不容易逮着全覃，什么鬼又是好一番抱怨。
“嗨，理解理解，这年头哪行哪业都不好干啊。”许多鬼差还有职业倦怠呢。
全覃幽幽叹了口气。
“全老弟，你脑子活泛，帮我想想呗？”什么鬼满脸期待道。
全覃自然脑子活泛，不活泛他一个活人能抽风来阴间开公司？
但这得罪人的话可不能说。
什么鬼现在有求于他，恨不得他立刻能将那抽风一样的思维强加在酆都鬼民身上，让大家都争着抢着来开公司。
“enmmmm这个嘛。”
全覃皱眉苦思一番，又看看不远处等得不耐烦的封罹，忽然对什么鬼招招手。
待他疑惑地凑过来，他才压低声音道：“你想想你领导催着问，是为了什么？”
什么鬼：“当然是为了让我快点招人啊，那是我不想招吗？那是根本招不起来啊！”
全覃摇摇手指满脸不赞同，随后声音压得更低：“酆司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出这个政策，你知道吧？”
什么鬼瞧他一眼，也跟着用气音说话：“你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估计你自己也猜着了。”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