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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子(1 / 2)

宴殿外的角落处置了一张轿子,有路过的大臣见之都只当是哪处的贵人,私下议论着。

而此刻轿子里的人手脚不能动,只能从镂空雕花的轿窗看向外面,此处恰好能瞧见殿中宴景。

主坐之下置了百来张双人矮案,百官宴上,内臣在左,外臣在右,相对而坐。

一身鎏金朝服的小皇帝自进殿之时,便招揽了所有朝臣的视线,他半挽的墨发冠着一枚雕琢精细的金冠,金冠的样貌似一朵绽放的金菊,华贵而姝丽,其两侧各垂下一根金绦,顺着长发自然地贴合在胸前。

那一身敞袖束腰的龙袍勾出一截修长的身形,腰封倒不似什么点缀,恰像是那缚龙绳,束住了一条不抓紧便会直跃云霄而去的玄龙。

内官们见着小皇帝倒是不算太惊诧,许多初来楚国以及拜访不多的外臣们见之,俱是不可思议,且不说他年纪轻轻便身处帝位十三年,而这传闻中的暴君竟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昏淫之态,竟生得如此俊美。

其中有几名族主因其族女被太后召见宫中,而后听闻被纳入端王殿内,此时都暗自痛心疾首。

虽传闻都说端王貌美,性情温和,但到底是个半残之人,况且又是个有名无权的亲王,至今居于宫中并无封地,且听闻他宫中从无女眷,不知是有何等癖好,总而言之女儿嫁于他,便是守了活寡。

宴会中鼓乐声响,宫姬翩翩起舞,一派祥和。

不知谁人突然道:“昨日听闻太后在各家族中选了些贵女,纳入端王宫中,今日怎么不见端王本人?”

听及此事,楚国内臣皆是一片哗然,前几日众臣私下却有听闻外臣命画师为己女作画送画像一事,以及皇太后有意召见各族贵女之事,他们原本只当太后是在为小皇帝纳妃一事筹备,不曾想竟是这番结果。

虽说小皇帝平日性情冷淡,不苟言笑,但群臣皆知他于端王是真真切切的偏袒,这十三年来的欢愉,怕是都留在了端王宫中,只是一向护端王如掌心宝的小皇帝,怎会接纳他族之女入端王殿内,莫非是端王受不住太后胁迫,亲自应允了此事?

不待内臣们猜忌,又有一人随声应道:“是啊,我等之女入了皇宫三两日,也不听回讯,叫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极是担忧啊。”

此二人便是方才捶胸顿足最厉害的二人,想借此机会询问昨夜晚宴之事,耽惧自己的女儿吃了亏。

楚怀瑜揉揉眉心,不想回答二人的话。

其他族主见小皇帝并未发话制止宴中人谈论此事,心中生出嫉意,有意叫那几位贵女被选中时趾高气昂的族主们难堪,其中一位胡络满腮,穿着便宜的小族族首率先道:“端王不来朝见皇帝陛下,怕不是被殿内美人们耽搁了。”

他环视身旁几位贵族族主,打趣笑道:“这端王舍不得出宫,看来这几位族主的贵女们本事过人呐。”

隔岸观火的几位同僚族主听此哈哈大笑,气得失了贵女择优权的族主们脸都绿了。

胡络腮帮先前在驿馆时,无意听旁人谈起端王,那几人摇头扁嘴,对端王嗤之以鼻,说是楚皇因召选贵女一事与端王闹不和,因此新春下了暗喻将其禁足。

他们几人俱是初来乍到,关于楚国之事不甚清楚,但依这端王的处境,无非是被小皇帝削了权,禁在宫中,否则天下人怎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思及此处,他继续出言挑衅:“这人呐,有时候还得看天命,家世富贵又如何,还不是得靠子女光宗耀祖。”

最先发话那位族主气不过回道:“杨族主此言何意,纵使臣女嫁于端王为妃,那也是光耀门楣。”

胡络腮帮大笑一声,嗤声道:“天下谁人不知端王身患有疾,如何让你沈族主光耀门楣?”

除去与他同僚的几人俯声而笑,其余人皆是沉默。

胡络腮帮只当自己机智聪明,一石二鸟,既打压了贵族族主们的气势,也因贬低这端王奉承了楚国皇帝。

位他身后的一位族臣扯扯他的衣摆,想要阻止他的动态,他却全然不顾,还假意向楚怀瑜求情道:“端王对皇帝陛下不敬,不能责于贵女们,陛下还要从轻发落呀。”

“是该从轻发落,”楚怀瑜缓声开口,摇摇手中的酒杯,看也没看那位得意洋洋的族主,淡声道,“杨族主口出狂言侮辱当朝亲王,朕感念杨氏一脉朝贡之力,免其一死,赐——拔舌之刑。”

歌舞声停,整个金銮大殿一瞬陷入死寂,宫侍们跪了一地,厅中落针可闻,胡络腮帮僵住笑脸:“陛下……此话何意?”

与他同僚的外臣们只当小皇帝在作笑,只有楚国内臣清楚地知道,小皇帝面色淡淡之时,便是戾气最浓之时。

宴中死寂过后,杨族主有些心慌,急忙辩解道:“族臣不过说笑罢了。”

楚怀瑜抬眼看他,眼中冷如一汪寒冰:“谁准你说端王的笑?”

宴中只剩下呼吸交替,谁也不敢再接话,与之附笑的几位族臣此刻更是如瓮中之鳖,半声不吭。

楚怀瑜又提醒身旁的太监:“朕说的话,没听到吗?”

太监阿福急忙欠身下了主座,作势要传唤殿外侍卫,于胡络腮帮身后的族臣此时匆匆离席行至主座之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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