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想要奴婢怎么做?”
伏危点了点膝盖,道:“侯府主母,如何?”
虞滢面露疑惑,随即似联想到了什么,眼眸圆睁。
“我恰好不欲成亲,正妻之位不过虚名,”
娶她留下她的私心,是因梦里,佳人在侧的自己,好似格外的幸福,满足。他也想尝一尝那种滋味。
其实也可纳为妾放置身边,可妻妾身份与他没有影响,但梦中她的性子,坚韧倔强,还有一种芳兰竟体的气质,注定她不会甘愿一辈子为奴做妾。
让她做妾,反倒是留不住她。
是以衡量过后,是娶,不是纳。
虞滢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莫名其妙的被看穿了身份。
又莫名其妙的说要娶她为妻,她怎么可能镇定得下来。
伏危: “你倒不必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不过是虚名。”说罢又自嘲一哂: “我不过是残废,还能强迫你不成?”
虞滢被他的话一噎。
他的意思就好似真的只是为了绑住她,但她还是觉得草率了一些。
“侯爷这会不会太儿戏了,奴婢可以保证不走,也不会危害大冀,所以这嫁娶之事可否收回成命?”
伏危垂眸一笑,随即抬头看她,已然没了笑意:“侯府主母,可护你一生周全,有什么身份能让你太平过一生?”“且以我的身份,若要强娶,你能拒绝?现如今我与你说明白个中缘由,并未强娶,是让你适应。”
伏危的话,也让虞滢认清现实。是呀。
伏危是权臣,强娶她不过易事。比起让她做妾,这侯府主母确实是天差地别。
可在有选择之下,她不可能嫁人,不可能因此被人监视一辈子。可是,前提是不危及她的生命安危。
她看向伏危,暗暗说服自己,幸亏不是什么糟老头子,也不是貌丑的,而且还不是不需要履行夫妻义务的夫妻,往后也不用为生活奔波,有什么不好?
虞滢说服了自己识时务,不过只需片刻。
她低头: “奴婢且听侯爷的。”
伏危嘴角略一扬,随即道:“回皇城后,先开医馆,再成婚。”
闻言,虞滢暗暗又多加了一条好处——还可以有自己的事业。
怎么越琢磨,越觉得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伏危见她沉思,脸色平了下来,眸色渐沉:“觉得找是坏人?”
虞滢回神,看向他,随而摇头: “奴婢没有这么想。”
伏危: “我这已然算是威胁你了,且外头皆传我为成事而不择手段,手上沾了无数条无辜人命,还觉得我不是坏人。”
虞滢一怔,随而道: “与奴婢而言,不是。”
起码认识的这半个多月,不仅没有强迫她,还对她有诸多照顾,还在春风镇救过她。
斟酌一二,才如实说了自己的见解: “而且,善与恶不是这么定义的,时局是不一样,分界也不一样。侯爷在那个位置,或唯有强权,才能叫人臣服。”
虞滢是根正苗红的青年,不赞成杀人害人。可也尊重历史洪流,尊重时局的不同。
她不大了解这个世界的伏危,可看过小说,有些浅薄的了解。
为助当初的景王登上帝王,英王,顾氏一脉,与其支持英王的,几乎全死了。后来推行新政,反对过多,他便直接杀了几个大臣,立下威严,新政也得以推行。
可却又不能说他坏,因为时局是不一样的。
他不诛英王一脉,朝局恐会有很长一段时日不得安宁,他也会被杀。他不立威,新政便不会得以推行,今朝百信更不会因他的新政而过上饱腹的日子。
伏危目光紧锁着她,听她没再装出那套谨言慎行的低下,而是挺腰抬头的说着自己的见解,忽然笑了。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见伏危笑,虞滢又低头: “奴婢逾越了。”
伏危笑意敛去,淡淡道: “今日之后,便不用自称奴婢了,我的未来夫人。”最后二字,似乎慢了些,莫名带着一丝错觉的缝绻。
虞滢听到“夫人”二字,双耳顿时一热。
怪不习惯的。
虞滢离开后,伏危把竹七唤了进来,把方才书写好的信笺放入信封中,粘上后递给竹七: “让人送回侯府。”
信上是成亲,医馆选址与造势的安排。
伏安在知晓沈太守要收小婶为义女的时候,他几乎能猜出小叔的一些用意。
给小婶抬身份,便是往后真嫁入侯府,旁人也不能言语上轻视小婶。
可当真的听到小叔说: “往后她便是你名副其实的小婶,尊重些。”的时候,他还是惊愕的。
“小婶同意了?”他问。
伏危警了他一眼: “不同意,你要带她离开?”
伏安拧眉,说: “我的小叔,不会强迫小婶不愿做的事情。”
伏危轻笑: “你也可以当我不是你的小叔。”
伏安拧眉紧紧望着他,想要看透他一样,但无论怎么样,都看不透。“小叔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个世界的小叔经历的磨难太多了,手段自然会不同。这个世界的小叔,与他那个世界的小叔相比,残忍得多。
可又不是他的错,这个世界的小叔走得不容易,没有如他那个世界那般顺遂,他被欺辱,哪怕在周宗主入皇城为帝后,在朝中也因腿脚而多番受辱,受轻待。伏危似乎想起方才他问虞滢的话,歪了歪头,朝他挑眉笑了笑: “总归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你那个温润的小叔。”
伏安摇头:“不。坏人与好人,不是以手段来分的。”
伏危听他这么说,笑意止住,眼中带着一丝讶异。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我的那个世界,便是手段不同,可大冀最终还是走向了一样的繁荣昌盛。”“都是因有小叔的推动,景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