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直躲避,若是阻碍着实大,那便先开个专给女病患者治疾的医馆,总会相对容易一些。”
“若开得医馆,叫什么名字?”
她迟疑了片刻,笑应:“永熹堂,熹字有明亮之意,永熹,永亮。”
窗外的呼吸声顿时一重,寻常人听不到,但于伏危而言,却是一清二楚。瞧来,在伏安的那个世界,她也开了医馆,也用了同样的名字。
“永熹堂,确是个好名字。”
“就说到这,你去歇着吧。”
虞滢福了福身,退了出去,闺上房门时,望着那坐在桌前的身影,迟疑了两息,还是开口劝道:“侯爷早些用膳,汤药一会就好。”
“咽。”
虞滢闺上了房门,回去看汤药的火。
从竹七手上接回蒲扇,他问: “侯爷让姑娘进去了?”虞滢点了点头: “但我觉着侯爷没什么胃口。”
竹七: “好歹是让姑娘进去了,看来姑娘与侯爷来说确实是特别的。”虞滢一顿:“或是我会些医术,所以侯爷才会好说话一些。”
竹七笑着摇了摇头: “若无特别,侯爷又怎会把姑娘带走?又为何在春风镇时察觉到刺客,特让姑娘共宿一屋,亲自相救?姑娘热病,侯爷还让人休息了三日,还特意让人备了一驾马车,便是今日,瞧着姑娘
快要中暑了,还让姑娘执伞。”
虞滢张口想要说什么,好似又没话反驳。
竹七淡淡—笑:“侯爷身居高位,本可用强,可却没有,反倒适时给姑娘尊重。还请姑娘看在这分尊重,他日真与侯爷有所关系,也莫要嫌侯爷不良于行。”
虞滢默了默,不知如何应。
若是伏危真要她,她是拒绝不了的。
不良与行与为奴做妾比起来,其实反倒更容易接受。
竹七: “望姑娘莫要怪在下失言。”
略一拱手,随之离开了灶房。
虞滢静站不动,思索着竹七的话。并非她自信过度,就事论事。若对她没有半分意思,又怎会做那些事情?一时兴起,也是有意了。
若真有朝一日,那便到时再说。
“陈姑娘。”
身后传来伏安的声音,虞滢转回头望去,便对上了伏安带着清朗笑意的脸。
….…?
今天白日还一副悲戚的模样,怎就半日时间,就好似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笑得这般灿烂?
“小郎君何事?
伏安殷勤地拿过她手上的蒲扇,说: “熬药的事,让我做便可,陈姑娘在旁歇着。”
虞滢……
从送缝合包时她就瞧出些许的不对劲来了,这又是来献殷勤,安的是什么心?
安的是什么心思,虞滢猜不出来,但她好奇的却是旁的。琢磨一二,开口问:“小郎君的那些缝合器具,是怎么来的?”
伏安应: “教我医术的师父先弄出来的,我不过是仿了两套。”
“小郎君的师父想必是个医术了得的人。”
伏安望着陶罐,笑着回忆道: “是个了不起的女大夫。”
“是女大夫?”虞滢愣了愣。
伏安转头定定地望向她,澄澈的眼里带着笑意:“是个女大夫,也是与我父母一样的重要。”
对着少年真诚的笑意,虞滢也不自觉的笑了:“能让小郎君这般记挂,那女大夫的医术和为人那定是极好的。”
伏安点头:“的确,师父是个极好的人。”
也是他最敬佩的人。
虞滢: “可否冒昧的问一下,小郎君的师父叫什么,是哪里的人?”
伏安收回了视线,声音徐缓:“我的师父从不说自己来自何处,也没留下姓名,我也从不过问,生怕自己一问,她就会离开。”
“那小郎君的师父现今在何处?”
伏安: “很远的地方,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到。”
虞滢也就没有再问。
汤药熬好,伏安说要自己端去。到底是自己负责的汤药,虎滢便跟随在一旁,直至看着他送进了屋中。
伏安入了屋子。
伏危道: “方才窗下偷听的是你吧。”
伏安“嗯”了一声,放下汤药后,点了灯。
屋内逐渐亮了起来,他看到桌上未动的吃食,再看没什么表情的小叔,道: “小叔是不打算活了吗?”虽然没有把脉,但却从竹七的口中知道了这个小叔的身体情况,更知道他不想治,且不喝药。
伏危抬起淡眸看他: “你所在意的那个小叔,并非我,我活不活与你又有何关?”
伏安皱起了眉头,说:“不管是哪个朝代,还是这个朝代,小婶都来了。小叔但凡对小婶有一丝丝意思,不管未来她是不是我的小婶,还是求小叔你护着她,活得长命百岁的护着她。”
伏危似听了笑话,轻一哂笑: “你所承受的恩,我并未经历,她又有什么值得我护她?”
伏安望着他,神色坚定: “小婶值得温柔以待,不管是在哪个世界。”
“瞧来,你也知道她的来历?”
伏安:“或者说,除却阿爹阿娘外,我,祖母,安安,还有小叔都知道,我们也从未点破。”
伏危: “若我不想护她呢,你又当如何?”
伏安: “以命相护,小婶在哪,我在哪!”瞧着小叔那逐渐冷却的脸色,他便知道不可能无意。“我们伏家,是小婶所改变,若不是小婶,那便是今日的结局。”
伏危静默了几息,垂下眼帘: “她对伏家的恩,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事,与我无关。”这个世界他,似乎不值得被救赎。
伏安一默,目光落在小叔的双腿上,还有屋中那几个新立的牌位,终还是没有再强求。“小叔确实没有义务相护,我也不该向小叔提这个无理的要求。”沉默了几息,又说: “但我就求小叔一件事。”
伏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