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廷马上拽住了苏晴沫的胳膊:“你疯了吗!现在海水的温度有多低,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现在的这种温度,海水都快结冰了!你跳下去,不是等于找死吗!”
“可是我等不了了!我不能让南臣一个人绝望无助……他现在在那海里,他的伤口一定很疼!”苏晴沫根本就站不住,也坐不住。
谢宜廷知道苏晴沫现在是在意傅南臣的安危,所以他说话的口吻也和缓了一些:“我已经让训练有素的保镖下去找了,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你这种时候就别去添乱了。如果南臣救上来了,你却出事了,那我该怎么跟南臣交代?”
“宜廷说得对,这种时候,咱们就先等着吧,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宋芊诺也马上开口安慰道。
虽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互相说着安慰的话语,但其实彼此的心里都有数,这次傅南臣……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米果想要上前来安慰苏晴沫,可是看到苏晴沫那副着急又静不下来的急切模样,她便只能轻叹了口气。
原本想要庆祝的,没想到却惹祸上身。
原本还让人觉得无比和谐的聚会,现在却变得一团糟。
“
对了,魏习,你让船长先把游轮开到岸边去吧,让游轮上的这些人都先回去。然后咱们再回来这边。”总不能让一整个游轮的人跟着等傅南臣的消息,所以谢宜廷便这样说道。
魏习也正打算这样做,所以他便马上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往操控室去,让船长将游轮先开回去。
将游轮开回岸边,让那些宾客们先下去,然后再将游轮开回刚才的那个地方,这样来回,便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很多时候,等待无疑是漫长的,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正在你的心口上轻轻地磨着,每一下都好像能让你的心脏产生无比钻心的痛一般,那种细致入微的痛,是最磨人的。
苏晴沫就蹲在游轮角落的位置,双目有些放空,也有些呆滞。
米果最后还是在她的身旁蹲了下来,然后颇为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自己拿来的外套披在了苏晴沫的肩膀上:“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别着急。傅南臣跟你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他怎么舍得在这种时候出事情呢?所以你哪怕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啊……”
苏晴沫的眼泪终究还是控制不住一般地砸落下来,她的双
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甲板:“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原本还在跟我开玩笑的,但突然他就用力地将她抱在了他的怀中。当枪声响起,并且那颗子弹就那么蛮不讲理地进入他体内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慌了……”
“我半天回不过来神……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米果,你说一个多小时之前,咱们不是还其乐融融的吗?他还在我的耳畔跟我开玩笑呢……可是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怎么什么都变了呢?”苏晴沫低下头去,然后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绝望的情绪,一直忍到现在,才让自己哭出来。
米果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他不会有事的,曾经你们不是也经历过许多次的生死吗?最后你们不是也都熬过来了吗?既然如此,那么这次你也该相信,他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你身边的。”
然而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你愿意相信就足够了的。
随后,甲板上传来了有人爬上游轮的声音,苏晴沫下意识的抬起眼看向了甲板前方的位置。
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保镖
爬了上来,对着谢宜廷摇了摇头。
虽然距离有点远,她听不清楚保镖说了什么,但是从保镖的肢体动作,其实她也能猜出一些什么。
她马上站起身,因为蹲的太久的缘故,所以她的双脚甚至有些发麻,起身的那一瞬间还险些摔倒了。
她踉踉跄跄地跑到了保镖的面前,拉过保镖的胳膊:“没找到他吗?”
她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期待跟害怕,保镖看了谢宜廷一眼,似乎是在询问谢宜廷,他该不该说实话。
谢宜廷也有些没注意了,所以就别过脸去,暗叹了口气。
时间耗得越久,得救的可能性便越小。
别说是苏晴沫,就连他的耐心,也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一点点地被耗尽了。
保镖最后只能诚实的给出了答案,他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其他仍旧在寻找傅先生的小伙伴,给出的答案也是一样的,都没有发现傅先生的踪影……况且这个位置的海域最深,人一旦下沉,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了……”
听到保镖这样说,苏晴沫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连退了几步,最后险些被自己的脚给绊倒,还好米果及时扶住了她。
苏晴沫的目光再度
变得空洞起来:“怎么可能找不到呢?不可能的啊……”
“稍微休息一会儿,马上再下去找!还有,马上打电话让保镖队的人全部出动,到这边来找傅南臣。”谢宜廷马上下达了命令。
除此之外,谢宜廷也让比较专业的搜救队赶过来了,估计也快到了。
“晴沫,你先不要灰心,这不是刚去找吗?海水区域那么大,找起来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