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而她被这群疯子一般的人围困在其中,根本无处逃身。
她被人推着走来走去,这种时候,却没有人能够来帮她一把。
原本今天的珠宝展览会,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原本想象中的珠宝展览会,是有傅南臣陪着她一块儿出席的,然后在拍卖的环节过去了之后,她便打算在提问的这个环节宣布她跟傅南臣马上要结婚的消息,然后微笑着接受旁人的祝福。
然而,她没有想到,今天的珠宝展览会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因为傅南臣不在的缘故,所以她也没有心思来办好这个珠宝展览会,她就好像是完成一个任务一般,从珠宝展览会的开头挨到了最后。
但她好像也并没有挨到最后,因为当整个世界变得寂静无声了之后,她便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再接着,便昏厥了过去……
但是在她昏厥过去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好像有那么一双手,将她的腰给环住了。
只是,那个在人群当中,扶了她一把的人到底是谁,她却并不知道。
直到,她在某个陌生的房间醒过来之后,她才知道,那
个将她从展览会上救回来的人是谁。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将这个房间逡视了一圈,但是却没有看到谁,从房间的布置风格和家具的陈设来看,她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就在她还在思考,这个人会是谁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傅晋阳。
他穿着一袭休闲的服装,手中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应该是装了药水,然后踱步走到床沿边上,将手中的瓷碗先放在一旁的桌面上:“药水刚冲的,稍微有点烫,等会再喝吧。”
“怎么是你?”苏晴沫的声音稍微有点哑,然后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生病了,嗓子像是着了火一般地发痛。
傅晋阳兴许是看到了她那紧皱着的眉头,于是解释道:“你发高烧了,所以在展览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才会昏过去的。还好我不放心,赶过去看了,不然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苏晴沫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傅晋阳的这个问题了,她现在该开口道谢还是怎样?
但道谢的话语,她总觉得自己说不出口,所以她最好选择了沉默。
“现在感觉怎么样?”傅晋阳在苏晴沫的床沿边上坐下,然后
伸出手,想要探一探她额头上的温度。
可是苏晴沫却下意识的躲开了,而且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习惯性的冷漠跟疏离。
这份冷漠跟疏离,让傅晋阳的手直接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傅晋阳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晴沫,你难道不记得咱们在国外的时候,是怎样的了吗?那个时候的我们,也很幸福,不是吗?虽然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那件事,为什么就不能让它过去呢?只要你肯让这件事过去,我保证,后半辈子,我都会好好对你的。”
“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有谁真的能对另外一个人做出保证?我告诉你,谁都没办法对任何人保证什么。”苏晴沫还是那淡漠并且疏离的说话口吻。
傅晋阳似乎有点认命了,苏晴沫现在还在发烧,他不愿跟她计较什么。
所以他便端过了旁边的装着药水的碗,递到了苏晴沫的面前:“来,先喝药。”
但是,苏晴沫突然抬起手,直接将药碗给打翻了。
猝不及防的动作,所以傅晋**本就没能拿稳手中的碗,整个碗飞了出去,棕色的药水弄脏了床
单和地毯,而碗则是在撞上了墙壁之后,又摔落在地,最后变成了满地的碎片。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傅晋阳!能不能别这样装糊涂了?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是不是非得把我逼疯了,才会觉得满意?是这样吗!如果你想要看到我崩溃,那你尽管继续!”苏晴沫突然情绪开始失控了。
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口的委屈就好像排江道海一般地翻涌而来。
她既然没办法给傅晋阳任何的希望跟未来,那么她自然不该继续浪费他的时间。
她认为最可恨的并不是将一个人心中怀揣着的希望完全掐灭,她觉得比较过分的是,明明深知自己做不到,却又不停地给那个人希望,让那个人将所有最美好的光阴,都花在你的身上。
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傅晋阳却仍旧选择了当傻子,对苏晴沫的这番话语不予理会。
“药洒了,我下去让佣人再给你准备一碗。”傅晋阳站起身来,准备提脚走出这个房间。
苏晴沫却突然喊住了他:“傅晋阳!你告诉我,你还想要怎么样?你该不会是想要把我囚
禁在这里吧……”
“你不好奇,你跟傅南臣之间都发生过什么码?如果你听完了这些,却还是坚持要喜欢傅南臣的话,那我不再阻止你。”傅晋阳再度转过身来,然后冷冰冰地看着她。
苏晴沫的嘴巴微微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口来。
傅晋阳踱步走回到床沿边上,然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