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又得搬回来跟你一块儿住了。说起来真是可笑……不过上次搬走的情景都还历历在目呢。”仔细回忆起来,其实这段时间,傅南臣对她也是真的好。
他真的在很努力地对她好。
可是他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那该死的疑心病。
他可以去怀疑全世界,可为什么,他也要这样怀疑她?
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他不知道吗?
她到底会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的心中没数吗?
说到底,他对她,并没有那么信任吧?
苏晴沫突然想起了,当时傅南臣跟她说的,如果她不放心的话,他可以随时带她去领证。
现在他是不是在心里庆幸,还好没跟这个女人去领证?
“晴沫,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你看我被魏医生拒绝了,不还得重新振作起来吗?其实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不管你遇到怎样的事情,这糟糕的生活都还是得继续。”米果想办法安慰苏晴沫。
看到苏晴沫一张苦瓜脸,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苏晴沫这些年承受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一个男人,还不至于让她就这么倒下。
可,为什么当她决定要放弃跟傅南臣
的这段感情的时候,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捏碎了一般?
当初她看到傅晋阳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她跟傅晋阳说:“我们结束吧。”
其实那个时候,她的心还没这么痛。
可是现在的痛,却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十分清晰,十分入骨。
一想到从今以后,自己跟傅南臣这个名字再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她的心口便一阵的窒息。
突然,想要哭的冲动涌上心头。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突然开始失声痛哭:“果儿,我真的想要装作不在意。可是当他闯入房间,然后用那种失望的痛恨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好绝望……他怎么能不相信我?他怎么能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晴沫,别哭,你别哭啊,你这样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了。”米果马上站起身来,走到苏晴沫的身旁坐了下去,然后抱住了苏晴沫。
苏晴沫哭得肩膀上上下下地耸动着:“不过也怪我!怪我自己这该死的胜负欲!我为什么要为了让苏振扬生气,跟他说那样的话?我为什么要跟苏振扬立下那样的赌约?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将他当成了报复的工具!我很
坏……我真的很坏。”
“你没有错!是苏家人对你太不公平了!你这样做,哪里错了?再说了,你后来对傅南臣不也是掏心掏肺的吗?你自从喜欢上那个男人之后的改变,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我全部都看在眼里!你对他,绝对是真心的!”米果抱紧她,可是苏晴沫的身体还是冰冷得很。
那天晚上,苏晴沫彻夜未眠,她的眼睛肿得厉害。
她就那样睁着眼睛,盯着窗外的月光。
她在想,傅南臣现在是不是跟她一样,看着同一轮的月亮呢?
傅家。
傅南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仰起头尽数饮尽。
谢宜廷赶紧从他的手中夺过了高脚杯,放在一旁:“别喝了行吗!我都来了一个小时了,可你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你好歹告诉我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发生了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傅南臣对谢宜廷笑了笑。
谢宜廷的眉头微皱,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傅南臣出现这样的状态。
他突然想到,苏晴沫……
今晚上,傅南臣怎么没跟苏晴沫呆在一起?反倒是把他找来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你跟苏晴
沫吵架了?”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傅南臣低吼道,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谢宜廷这下可以确定答案了。
他深叹了口气:“傅南臣,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才能跟你分析分析啊?”
“不想提她。”傅南臣打算再度伸手拿过桌面上的酒杯。
却被谢宜廷再度拿开:“真的,你别喝了!再这么喝下去,就得酒精中毒了!”
“不喝,我难受。”傅南臣有的时候也真的有点痛恨自己的好酒量。
都喝了这么多了,竟然还这么清醒。
而且半醉不醉的时候,这种心痛的感觉是最清晰的。
谢宜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只能打电话去问苏晴沫了。”
这样说着,谢宜廷真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
傅南臣看到他作势要打电话,马上夺过了他的手机,并且将谢宜廷的手机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不能打!”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们怎么了啊!你这是要急死我的节奏啊?”谢宜廷不满地抱怨道。
“总而言之,我跟她,结束了。”傅南臣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苦笑了下。
看着那比哭还要难
看的笑容,谢宜廷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发什么疯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儿说什么结束啊?”
谢宜廷突然想起了魏习所说的那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