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看出她的伤心来了。
想想也是,出道的时候意气风发,自家掌门还特意请来海城法师协会的主席来给站台捧场,眼瞅着就是一代新星冉冉升起,结果如今落得个上门讨饶还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话都不敢说的下场,换我我也受不了啊。
我这人吧,就是心软,看不得人哭,尤其是看不得美女哭,就劝她:“别哭了,你看咱俩也不是很熟,就见过那么两次,我不就没付你个约嘛,你至于跑我这儿来哭吗?我虽然挺有有魅力的,不过可不是那么随随便理的人,你就别想从我这儿搞什么好处啦。”
李梓夷一个头磕到地上,然后抬头,梨花带雨地看着我,哽咽着说:“叶仙长,我错了。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威胁您,如今我们整个空空门已经因为我的无知和鲁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求您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哪怕让我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棉花从我脑袋上跳回到肩膀上,“唔,做牛做马都行?哎,叶蓝,你需要只奶牛吧?我们有全态变形法门,想让她变啥就能变啥,嗯,变奶牛的话,她比较有生理优势。”
李梓夷的脸当时刷一下就白了,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人
家就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要做牛做马。”我掏个小鱼干把棉花的嘴堵上,转过来对李梓夷说,“她瞎扯呢,你不用往心里去。你看啊,我现在不缺手下,而且想上干着给我做手下的不知道多少呢,还都是不要回报只要收留就行,你一个指着做手下求回报的,肯定排不上号。不过呢,我这人心软,你先说说你们空空门怎么了,我听听能不能帮你们一下。大家毕竟相识一场,你不仁我不能不义。”
李梓夷不由一呆,“您不知道我们空空门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摆手说:“我跟你们空空门又不熟,最近又挺忙的,哪有闲心关注你们的事情,而且这将近一个月我都没怎么在人间呆着,所以你上来就求我放过你们,这就有点冤枉我了,当然了,我大人大量,你冤枉我,我也不介意的,就好像你威胁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人间种种事,于我如浮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棉花啃着小鱼干都不忘发出“嗤”地一声冷笑。
这死猫,我装逼的时候,就不能配合一下,就知道拆台,下次不给她买小鱼干了。
好在李梓夷还是很配合的,赶紧一边流泪一边用特敬仰的目光看着我,“叶仙长是世外高人,自打知道您的
事迹与神通之后,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就想着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难得的能够向您讨教的机会,就这么被我自己给弄丢了……”
棉花问:“你想给他当奶牛吗?”
李梓夷吓得立马噎住了。
我说:“行了,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说正事儿吧,你们空空门倒底怎么了?”
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话,当初就随便跟温柔提了一嘴,也不知道她倒底怎么操作的,嗯嗯嗯,咱可是世内高人,要是她做得太过分,自然是要纠正她的。
一提空空门,李梓夷就又伤心了,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掉,不过倒也没耽误说话,而且说得条理分明,既不磨叽也不拖沓,几句话就把事儿说明白了。
这话说起来,就是那天在饭店她威胁我去赴约之后的事儿。
我没有去赴她那约,她自然就不高兴啊,但要说立刻就把我的小秘密公之于众,却也不至于,再怎么说她也是空空门这一代重点培养对象,不至于无脑,一方面再次联系我,另一方面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我是什么根脚。
结果,两件事儿,她一样也没办成。
想联系我,却联系不上,嗯,那时候我正到处乱窜,不是国外就是世外,经常性不在服务区,连我妈想联系我都
不容易呢。
想打听我根脚,也打听不出来,法师界压根就没我这号人物,好像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就以为我也像她一样,是哪个门派培养出来的骨干弟子,正准备找机会出头露脸一鸣惊人,就想着托人把我找出来,结果没等行动呢,祸事就一件接着一件地过来了。
当然,这些祸事不是直接冲着她来的,而是先落到了空空门。
做为一个现代的法师门派,空空门像其它门派一样,面临着旧老的组织形式无法适应新时代环境的问题,所以一直像其它门派一样在做着现代化的改革,尝试借助本门派特点和优势,进行公司化经营。
空空门发源于唐朝,上承一击不中立马跑路的著名刺客空空儿,主要精修刺杀、追踪、跑路等方面的法门,所以公司经营便以此优势为核心,一方面发展外围组织,建立了保安公司,服务普通民众,另一方面以派内弟子为核心,建立面向各大门派的安全服务,经过多年的辛苦经营,虽然一直不能发展壮大,倒也勉强站稳脚跟,有了些基本盘。
直到去年,李梓夷的师父跟海城法师协会主席宫守敬搭上了关系,借助宫守敬的人脉和势力,空空门的业务发展走上了快车道,仅在
海城一地,就拿下了大部分法师门派世俗业务的日常保安工作,而推李梓夷成为明星,也是宫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