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后宫那些女人叽叽喳喳吵得他头疼,故而,那幅洛神图不知忘到了何处。
而今再看殿下女子,那双如玉含波的美眸,娇嫩红艳的朱唇竟不输画中洛神分毫。
李玄翊敛了目光,捻着拇指的白玉扳指,不紧不慢道:“来时惠修容是如何交代你的?”
殿中寂寂,福如海识趣地带下人们离开,此时除却高位的帝王,只有依旧跪在中央的伶玉。
半月余钟粹宫有宫人将关这位帝王的事跟她说了许多,譬如先帝并不宠爱这个儿子,譬如皇上虽为太后亲子却并不和睦,譬如皇上二十又四登基,短短几年就把朝中事务处理得有条不紊,连那些顽固老臣都惧怕这位年轻的君王……
帝王之威,此前伶玉只在旁人口中听过,而今亲身所感,触到那洞察人心,漆黑幽暗的眼不禁身心一颤。这位帝王与高洹不同,绝不是仅有美色就能把人收入手中。
伶玉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谨慎道:“送羹汤是其要,娘娘心忧皇上龙体,嘱托奴婢要瞧一瞧皇上是否有恙。”
李玄翊听罢,会意一笑,“是否有恙?你跪在那儿瞧得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