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墨并没有打算给格林德沃上一堂生物课的想法,他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下基因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及它在生命的延续过程当中起着什么作用。
解释完了这一切,陈墨这才将话题转到了格林德沃所知晓的范围:“巫师虽然和麻瓜不同,但本质上你们都是人类,并没有在生理结构上存在差异,所以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巫师是人类当中的一个特殊分支,你们掌握着魔法的特殊天赋,并将其通过血脉来进行遗传,我想这一点你不会反对吧?”
格林德沃听着陈墨的讲解,脑海里整理着他所讲述的这些知识,在认真的分析思考之后他并没有找出这套理论的破绽或者漏洞,而且这也符合他的认知,于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
“既然你承认这一点,那接下来的讲解就要容易很多了。”陈墨笑了起来,再次端起了酒杯:“既然巫师和麻瓜都属于人类,那么你们也必然还是遵循着自然规律的,即近亲结婚会产生低能儿这一点,我想这个不用我向你解释吧?”
“我不是傻瓜,即便是巫师也知道三代之内不能通婚的。”格林德沃有些无语的看着陈墨,对他这种把自己当中世纪蛮人的表达很是不满。
但形势比人强,即便是格林德沃也没法在陈墨面前表现出什么攻击性,又或者是表现出自己的桀骜不驯来。
“很好,既然你理解这一点,那你应该明白,在魔法界鼓吹纯血论到底有多么的愚蠢。”陈墨接下来的话让格林德沃顿时脸色一变,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显然陈墨说的这句话让他很是触动。
魔法界一直在鼓吹纯血论,认为巫师就该和巫师通婚,与麻瓜通婚只会污染巫师的血脉,让血脉变得不再纯粹,巫师的力量也会变弱。
所以巫师们通常只会和巫师结亲,并且绝大部分巫师家族之间都有着非常亲密的亲缘关系。
但陈墨的这番话一出,毫无疑问将这种纯血论最大的弊病点了出来,那就是如果一直都是巫师圈子内的结亲,那在经过了几代人的繁衍之后,所有的巫师之间都将拥有亲缘血统,最后不是近亲结婚也会变成近亲结婚。
至于近亲结婚的恶果,哪怕是格林德沃也是能够理解的。
可陈墨却仿佛是觉得他不理解,对着浓雾打响了响指。
这一次浓雾并没有凝聚成什么形象,而是直接散开露出了一片草地,而在草地上正生活着一群山羊。
“为了直观的表述我的意思,我们还是来做个实验吧。”陈墨示意格林德沃看向这群山羊,然后在他惊讶的眼神当中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这里只有这一群山羊,公羊和母羊一共四十只,公母各半,他们就像是现在的魔法界,一切繁衍都只在这四十只羊的范围内进行。”
格林德沃端起了酒杯,借着饮酒来掩饰着自己的震惊。
他震惊的当然不是陈墨能够在他面前演示这一切,而是他已经猜到了这群山羊最终的结果。
因为再怎么繁衍,这些羊都只是来源于最初的四十只山羊,当繁衍到一定程度血脉杂交之后,种群数量或许会大大提升,但最终他们都会变成近亲结婚,这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果不其然,随着羊群的不断繁衍,虽然种群已经扩大到了一个很庞大的数量,可每一只山羊之间的亲缘关系却变得更近了。
这确实和现在魔法界的情况是一致的,因为保密法的存在,绝大部分巫师只能和其他巫师结亲,咋一看好像是巫师之间的血脉变得更加纯粹,能够诞生血统更加纯净的巫师,可这也使得巫师变得和这些山羊一样了。
当这些山羊繁衍到了一个极限,它们很快便灭亡了,而这无疑深深的刺痛了格林德沃的内心。
“如果……”格林德沃试图开口询问,但他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此刻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你想问不同国家的巫师之间结亲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陈墨点了点头,但还是向格林德沃做着说明:“不同国家的巫师之间结亲,确实有助于避免小群体繁衍失去种内遗传多样性的问题,但这只是治标而不能治本,因为你们巫师的数量太少了。”
“所以你到底想和我聊什么?只是血统论的愚蠢吗?”格林德沃此刻终于能够好好的听陈墨想跟他聊什么了。
“你想在魔法界掀起变革,这很好,你很有执行力也很有魄力,所采取的行动虽然有一定的暴力因素,但还在能够接受和理解的范围内,至少比起某个没鼻子的白痴单纯的靠杀戮来散播恐惧和取乐来说,拥有思想和理念的行动总归是要强上不少的。”陈墨再次打了个响指,让他们回到了酒吧,他这才向格林德沃说起了正题:“但巫师真的比麻瓜优秀吗?这并不尽然。”
“你……”格林德沃显然不可能马上改变自己的观点,但他想了想之后并没有直接反驳陈墨,而是对他提问道:“你既然说麻瓜没有那么低劣,有什么论据吗?”
“这需要论据吗?看看现在我们所身处的这座城市,巫师们能够建造出这样繁华的城市吗?”陈墨看向了格林德沃,露出了些许坏笑:“我记得英国现在唯一的一个巫师聚居地还是一个村落?你们的生活水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