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男人见这东西都害羞了,她一个女人家家的,这么兴奋是个什么鬼?
黄奇眉心紧蹙,一脸纠结,想说点什么,又觉着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跟自家爷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隐瞒地道来。
“是醉春楼。听这妇人所言,那里有人,应该是跟黄三毛有非一般的关系。所以……”
“所以我们,还得去看看。”
仰头看天,赵婉兮十分满意。
“这个时辰,正是过去的好时机!我也挺想了解了解,这样一个小镇子上的烟花场所,能有个什么水平。”
黄奇:“……咳,咳咳咳咳……”
如今的她,已经奔放到这种程度了吗?!
身为一个女子,提到烟花场所如此淡定也就算了,还满脸明显的期待?以前不论,现在怎么也是为人妻为人母,还是一国之后!
三观摇摇欲坠的黄奇自知份量不足,试探性地看向自家爷。
入眼的,便是某人从善如流地点头的动作。
“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不过你这装扮……”
“无妨,换一套不就成了?”
黄奇:“……”
这是衣服的问题吗?明显是性别好吧!
不过既然连爷都没说什么,那
他,也只好装聋作哑了。
数年不见,尤其是经历了那次宫变,看过了她的冷静敏捷,识大体的端庄贤淑,还道这个女子,终归收敛了性情,懂得了什么叫做安分守己的规矩,什么叫做该有的风范。
无非也就是偶尔时候,流露出点小女儿的娇憨罢了。
殊料这人,其实从始到终,就没有变过,自信而肆意,张扬却又内敛,不论做什么,都是他心中,没法控制去仰望的光。
垂眸带路的有那么一瞬,黄奇满眼的酸涩,差点隐藏不住。
镇子不大,相应的,其他什么设施也都大气不起来。
亏得黄奇昨晚已经摸过镇子上的基本情况,不然不是他带路,赵婉兮感觉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会找得到这个什么醉春楼所在的。
入眼处,是一栋瞅着再普通不过的半新不旧的二层小楼,一扇半新不旧的门吱吱呀呀地响着。
闻不见脂粉香,也没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娇艳女子们在外面揽客。
甚至如果不是门外微微颤颤地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赵婉兮都要以为,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百姓家。
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在大红灯笼十分可怜的光线照射下,勉
勉强强地在门楣上寻到歪歪扭扭的“醉春楼”三个字。
“就这?”
都不是一般的寒碜好么。
有那么一瞬,她差点都觉得,指不定下一刻,就能从里面窜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来。
显然黄奇也没料到这种情况,有点踌躇。
“那我们还……”
进去吗?
“当然了!”
来都来了!
再说他们是来查事情的,又不是为了享受。
肯定点头,赵婉兮率先迈开步子。
不仅看着寒酸,连里头的布局,也是古怪的很。
跟其他烟花之地相比,进门的大堂完全不同,这醉春楼进去,居然是一条长长的巷道。
光线昏暗,只有两边的油灯摇曳,走着走着,赵婉兮心里头就不禁生出个很奇怪的念头来。
“这地儿……怎么连个出来迎接的人都没有?如果不是黄奇提前调查过,我都要以为这压根不是什么烟花场所,而是某个杀手组织的秘密基地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闻言,随在她身侧的冷君遨神情骤冷,鹰眼有瞬间的凌厉。
好在事实证明,醉春楼它就是春楼。
等走完那条巷道,随着光线越来越亮,眼前豁然开朗。
脂粉酒香扑
面而来,银声浪语不绝于耳。
入眼的满是纸醉金迷的画面,穿着清凉的艳丽女子,与之调笑嬉闹,神情沉醉的客人,迎来送往的龟公老鸨,春楼之气再浓郁不过。
看的赵婉兮生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扭头望望他们进来时候的巷道,有点儿恍惚。
“这……黄奇其实你是找错入口了吧?其实我们进来的,不过只是个后门?”
不懂她的幽默,黄奇老老实实地否认。
“没有。”
两人对话的功夫,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涌动过来,一个化妆化的完全看不出年龄的女子扭着腰肢靠了过来。
首要目标,自然是三人中存在感最强的冷君遨。
可惜被他厉目一扫,吓得手底下一个哆嗦,不由的止住脚步转向看着比较好说话的赵婉兮这边,伸手虚虚地搭在她肩头。
“几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瞧着面生的很啊。是有仰慕的姑娘,还是老奴我给介绍个温柔解意的?
你们放心,我们这儿的姑娘啊,绝对好,满镇子找不出第二家来。”
赵婉兮:“……”
这整个镇子上就只有你们一家醉春楼,自然找不出第二家了。
暗自吐槽,面上却是饶有兴致
的急切。
一双眼左看右看,扫了好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