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黄奇楚琉璃这些在身边伺候时间长,对于主子们时不时虐狗行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的架势不同,过来的陈阿信乍然见着两人亲密,当即就僵在原地。
老实憨厚的脸红了大半,眼神飘忽紧张的都不知道朝哪里看。
直到赵婉兮发现了他,主动招手让他过去,才总算挪动了脚步。
过去之后,面对着气场贵雅的冷君遨,踌躇半响不知该如何行礼称呼最为合适。
纠结之下,干脆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才起身朝着赵婉兮拱手。
“夫人,我有事禀告。”
“怎么
了?”
“还是关于运河守备军们被甄家父子暗中下毒一事。
此前我等,皆是承蒙夫人施以援手,方才能够死里逃生,旁人可没有这等大福份的造化。
如今甄佑刈伏法,他手下余孽虽然迷途知返,然心里头到底还是惶恐。如此,我特来请问,可要就此事,另做什么处置?”
人虽然是老实,问话的技巧倒是不少。
所谓处置,要么就是出手营救,要么就是放任不管,说的中规中矩,如何决策,全凭在赵婉兮一念之间。
恪守本分,倒是个能用的人。
闻言,赵婉兮并不
怎么思索,毕竟是一早就想好的,现在也不过明示下去。
“你自去告诉他们,既然能知弃暗投明,朝廷便不会弃了他们。”
说罢,又逐一吩咐道:“此前为你们医治,大概所需的药草,熬制的过程,璃儿差不多也已知晓,眼下既人手众多,且安排部分出去寻找便是。”
随即摆手,着楚琉璃跟着一道去了。
等到两人再度离去,赵婉兮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君遨的目光又转到了她这边。
定定地看着,异样灼灼。
忍不住抿唇淡笑,还想着打趣,却被一阵突如
其来的喧闹给搅了乱。
似乎有人不服,还在叫嚣挣扎,又有人奋力压制,听着乱乱哄哄的。
甄家父子气数殆尽,所谓的谋逆,不过成了笑话。
冷君遨麾下神机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个乌合之众给破了,按理说,在这样的局面下,还有什么人能不怕死地乱来?
跟冷君遨交换了下眼神,赵婉兮转眸的间档,又是一声让人格外不顺耳的咆哮。
喊的撕心裂肺的,用尽力气。
“放开我,放开!你们这群杂碎,全都把手拿开!胆敢对本公子不敬,看本公子不……唔唔唔唔
……”
甄劲死了,饶是甄佑刈再是如何的不甘不瞑目,也还是枉送了性命。
一夕之间,好歹也算是在沧州运河一带叱咤风云的家族,便死的死,残的残。
剩下一个甄费,还大受打击,精神不济。
宛若困兽,原本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过多关注的,不料这会儿挣扎的,却正是他。
因为身材庞大的缘故,陈阿信指挥着的人一时竟拿他不下。
而甄费也不糊涂,见着自己的叫声惊动了疼,这边两位身份最为尊贵的人正看着自己,突然之间爆发巨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