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貌似不救,都不行了。
尚未到达席城,就先遇到这样一幕,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预感,总觉着此事的背后,不太简单。
今年这天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明明已经到了初冬时节,可是属于深秋的绵绵阴雨,却总似没个了结似的,淅淅沥沥不断。
因为这样,就导致了道路更加难走不说,赵婉兮等人还再一次被雨给淋了。
桥塌了,原定要过河取道前往席城的计划,只能再次改变,既然答应了救人,就得暂时先安顿下来。
原定的行程,自然也受到了影
响。
不过已经这样了,也是无奈。
派遣了两个人前去再探新路,看过地形图纸之后,这厢几人由黄奇带路,钳制着那几个来路不明的兵将一道,前往最近的村落暂时安置救人。
谢姓的络腮胡汉子受伤太重,不宜移动,赵婉兮干脆就将马车让给了他。
而其他马匹也在难民哄散的时候跑了,其余人只能步行,她就跟冷君遨并排走着。
一开始还比较靠前,结果走着走着,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落到了后边,等到赵婉兮回神时,才发现除了她跟冷君遨之外,其他人
都在前头,距离他们足有十几步之遥。
细雨蒙蒙,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唯有身边那人,眉眼异常清晰。
单手撑着伞,护着她周身上下,除了脚底的泥泞之外,再没沾到半点儿雨水。
头顶则是密密麻麻的闷响,而她的手则被握在他那只空着的手里,微暖。
见着她终于回神,冷君遨微掀薄唇,溢出一抹宠溺的淡笑来。
“可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如此出神,不好好走路,也不怕被摔着了。”
说是埋怨,还不如说是纵容,闻言,赵婉兮调皮咬唇,一下接着一下地摇
晃脑袋。
“才不怕呢,有你在。”
说着,还特意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完了语气稍顿,又有些迟疑起来。
“至于在想什么么……我本来暂时不想说的,因为还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现在……”
以眼示意,朝着被黄奇等人围在中间的几个汉子,赵婉兮将自己的忌惮跟防备表现的一清二楚。
“既然事情临时有变,我想或许说出来,你还能帮着一道分析留意呢。”
别人也倒罢了,作为真正的主心骨,不论是智力还是实力,冷君遨绝对是最厉害的助力。
对
于这份不自觉的奉承,冷君遨只觉异常受用。
“还是我家兮儿聪明,知道关键时刻最该信任谁。你且说吧,我听着便是。”
“嘚瑟。”
典型的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节奏。
娇嗔地横了他一眼,赵婉兮倒也认真,很快就将此前心底的疑虑给讲了出来。
“还记得之前那几个无力的难民吗?他们明显神色有异,可我确诊过,绝对不是瘟疫,也不是一般的生病。
甚至从表面上看,除了提力衰竭之外,貌似也没有太大的毛病。
可正因为这样,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