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来的血液,同她的一样,呈黑紫色,而脸上也很快就被一股子黑气所笼罩。
至于另外一个同样中了暗器的羽林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正中要穴,连吭都没吭一声,倒下去就没了气息,真正的见血封喉。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比欧阳晟乾的逃走还要来的突兀。
意识到不妙,羽林卫们当机立断地分为两拨人。
一拨去追赶被赵傲出手伤着的欧阳晟乾,另外一拨则是直接朝着冷君扬一群人包围了过去。
原本就对这人没有什么好感,此时见着竟当众如此卑鄙,赵婉兮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咬牙忍着疼痛,冷下眉眼当面讽刺。
“冷君扬,你出手还真是够狠啊。
如此当面刺杀南麟皇帝,我倒是想要听听,你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此次冷君扬出现的目的不纯,不怀好意,这个众人皆知,只不过他既然打了自己皇子的身份而来,那么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在意面对。
根本不给对方装糊涂的机会,赵婉兮嘴角噙着冰凉。
“都已经到了这会儿了,你该不会还要坚持支持逐月,坚持要扶他登上皇位吗?
恐怕有些可笑了。”
毕竟逐月都已经死了,关键是他的身份全然已经摆到了明面儿上。
赵婉兮这话,算是完全杜绝了冷君扬想要找自己也是受到了蒙蔽欺骗什么的借口。
哪知听完了她的话,冷君扬那厢,却没有什么自乱阵脚的异样。
嘴角一勾,便溢出了三分无所谓来。
一波三枚暗器,一枚划过了穿着龙袍人的胳膊,一枚打中了一个羽林卫。
最后至关重要的,却是插在了赵婉兮的后背上。
神情淡定地看着,冷君扬摇摇头,毫不掩饰眼底的遗憾。
此时见赵婉兮逼视着他,还将矛头引到了他这边,也是丝毫不慌。
半点都没有偷袭不成当场被抓包该有的慌乱感,依旧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合时宜的笑容中,夹杂着十成厚颜无耻,跟当年也算是风度翩翩的三皇子,可谓是天差地别。
那样子,分明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想找什么借口的打算。
“无所谓狠不狠,不过是与七皇弟许久不见,本王同他开个玩笑罢了。”
“开玩笑?呵,果然是大手笔,就连玩笑,也是如此的别出心裁。”
拿着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这样的玩笑,她跟他开好
不好?
柳眉倒立,赵婉兮被对方厚颜无耻的狡辩给气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赵傲虽然始终默不作声,可手掌却暗暗抵上她的后背,示意赵婉兮稍安勿躁。
也没理会对方怎么想,冷君扬迷之坦然,稍稍加重的语气,竟像是在指责赵婉兮多管闲事一般。
“本王说是玩笑,便是玩笑,好歹本王身上也流淌着冷家皇室的血,又岂会是那等喜好手足相残的人?”
“……”
说着,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没有虚假,冷君扬随意摆了摆手。
此前打出暗器的那个手下便站了出来,从怀中掏出解药,朝着受了伤的赵婉兮这边走过来。
或许是有所提防,他并没有靠近,只远远地将解药抛过来,脚下一转,便又朝着另外一边走过去。
心有底气,赵婉兮没有伸手去接那瓶解药。
搂着她的赵傲,也没有。
冷君扬说,手足相残。
这话搁在心里头,亦或者是在别的地方说也就罢了,此时此刻当着他们的面说,分明就是在打冷君遨的脸!
谁人不知昔日南麟皇子们的皇权之争,至高的帝位原本就是一条充满血腥之路,皇室中的兄弟亲情,
更为清寡。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儿,直接说出来,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生怕会被对方这句话所影响,赵婉兮不自觉地一紧张,下意识地握紧了赵傲的手。
赵傲却比她想象的要平静。
双眸始终沉着,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来。
反观另外一边的“冷君遨”,却没有那么好说话。
第一时间浓眉立起,双目微沉,一股子戾气顿显,怒火被激发出来的模样。
本以为他会开口说些什么,哪知却没出声。
只从冷君扬那手下的手中接过解药瓶子,将里头的药丸倒入口中的下一秒,手腕一翻突然出招,一剑贯穿了那个手下的心脏。
“胆敢冒犯者,死!”
冒犯了谁,没有明说,只语气中的戾气,十分不满。
且出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让那手下连个防备都没有。
虽没有多余的话语,可也用行动来证明了对冷君扬讽刺的不满。
见状,冷君扬勾唇哂笑,不甚在意。
如此公然的挑衅,他就跟没有看到似的,连所问一声都没有,冷血的令人发指。
甚至还摇着头咂舌出声。
“七弟的身手还是一样的好,如此手段都伤不了你分毫。
还有这运气,也是……一如既往。”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是看向赵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