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内里气急,差点就直接问出,赵婉兮这话,到底是将他当成是狗,还是鸡了?
好在随即想到,不论是鸡还是狗,赵婉兮嘴里说的这个人,实际上可并不是他自己,遂坦然了,再斟酌着赵婉兮的脸色,也算是勉强相信了她的话。
不接话茬,只以眼示意。
“嗯,既然如此,那皇后便过去看看吧。”
不继续下去转了话题,无疑正中赵婉兮下怀,不得不说,在明知道这是个西贝货的情况下,还要硬着头皮让她做出各种款款深情的状态,也很反胃的好么!
有了逐月的首肯,为欧阳华菁把脉的事情,如期而至,虽说心里头早就有数,赵婉兮还是正儿八经地皱着眉头装腔作势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熬到逐月都皱起了眉头,将一份不满十分清晰地给表达出来了,她才舍得松手。
然后摇头晃脑地故作高深,将话题往自己一开始的打算上头引。
“嗯……关于这个药粉,臣妾倒是勉强能看出个一二分来,只是……”
说着,赵婉兮面上也出现了诸多的犹疑,似是十分不解的模样。完了,又兀自摇了摇头,倒像是否定了自己。
“按理说,不应该啊。”
欧阳华菁本就怀着孕,而且眼下已经到了大月份,哪里能经受得住一而再的折腾?眼下持续昏迷未醒,虽说只有区区四五日的功夫,可是对于逐月而言,无疑早就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结果此时赵婉兮还是这幅样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就是不肯给了准话儿,恼的他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一掌直接朝着她的头顶天灵盖劈下去。
无奈整个太医院地没人能认出来的症状,就只有她认出来了,逐月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暴怒,勉强压住了周身的戾气。
“到底如何,你且直言便是!”
“并非是臣妾不肯如实告诉皇上,而是这其中……罢了,看你也是真的着急,那臣妾也就实话实话了,实不
相瞒,这毒乃是出自西岐,本是一种极为难得的秘药,现在却被用在了丽妃身上,故而臣妾才不大敢断言。”
说说停停,本该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事情,却愣是被赵婉兮给故作姿态地拖延出了令人忍不住就要多想的神秘感。
果然,等她说完,逐月蓦然色变。
“你说什么?西岐?这绝不可能!”
意料之中的反应跟疑问。
“是,别说是你不信,就连我也不信,丽妃好歹也是西岐的公主,给她下药,西岐能有什么好处?”
说完之后,赵婉兮又状似自言自语地松口气道:“这药实在是难解的很,程序繁琐用药复杂,一个不慎便很容易酿成大祸。不过幸好,这药不会伤及人根本,虽然看着凶险,也不过只是让人陷入沉睡罢了,不会伤身。”
“嗯?”
不会伤及根本,只会让人陷入沉睡,只是看着凶险……
逐月原本是暗卫出身,所肩负的使命就是为了主子的安危,其他的,皆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自从被冷君遨选中成为替身,继而跟欧阳华菁有了关系,对她动情之后,那颗死寂的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单纯的想法,也逐渐思虑颇多。如今更是深陷权利漩涡中心,一个不慎便万劫不复,思绪城府,也越发深重了。却也正是因为这样,被赵婉兮抓住软肋,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不一样的疑虑。
凝眉稍稍想了想,逐月便当机立断地表了态。
“丽妃这边先不说,西岐九王那边也中了一样的毒。既然皇后能诊断的出丽妃的,若不介意,就去一道看看他吧。”
话语内容说的好像是在商量,可是其中命令的口气,分明没有半点儿容她拒绝的余地。
赵婉兮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垂眸想了想,一副善解人意的懂事模样。
“西岐九王乃是西岐来使,万一不慎出事,很容易引起大的乱子来,臣妾自然不会介意。”
非但不会介意,甚至还会按照逐月心中所想,好好提他验证一番,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欧阳晟乾并不安顿在长菁宫里头,虽说那晚也同样遭到了赵婉兮的算计,可到底身份不同,他还是被连夜送回到了下榻的未央宫。
一应照料的更全部都是西岐带来的人,除了一开始的诊断之外,半点不
让南麟这边的人插手。
即便是逐月亲自安排着过来的,也同样吃了闭门羹。
再加上其中有两个使臣的态度十分倨傲且不友好,更因为深知内情的缘故,对逐月这个假的南麟皇那是诸般看不上,便是面对着他,言辞之间那也是十分不客气。
看在欧阳华菁的份儿上,加上本就没有多少底气,逐月只能生生忍了,面上恭顺,实际上心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幸这一次有赵婉兮同行,那几个西岐使臣们掂量的出轻重,才没有刻意的的为难,不过面上也没有太过怎么客气,应付着行了个礼,便有人跳出来朝着赵婉兮发难。
“这南麟国当真是浪得虚名,堂堂皇宫之内,竟然还能任由贼人来去自如,伤了我家王爷。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