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琼儿可是不一样。
作为曾经太傅府的家生奴婢,她了解到的关于上官玉姝的一切,可是真实的多。
那个女人,何止是卑鄙该死啊!
不过这话,她到底是没说,只是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便拉着石榴一道离开了,边走,还边忍不住数落。
“我这边有什么好看的?伺候娘娘才是要紧事儿。你啊,做事真是越来越分不清主次了。”
莫约是被她念叨的有些受不了了,石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随即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暗戳戳地递给了琼儿一个瓶子。
“哪儿是我愿意来啊,还不是娘娘的?娘娘可是说了,就连琼儿姐姐你,也不用着急回去,干熬了这些天,怕是心里边早就急坏了吧?
她给比放个假,让你去看看牵挂的人。”
石榴语气揶揄,表情还挤眉弄眼的,被她那么看着,琼儿明白过来,禁不住脸上一红。
强自收敛着满心的担忧,她抬手就往石榴脸上掐去。
“好你个小蹄子,竟然也敢打趣起我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姐姐饶命,姐姐饶了我罢。”
两人边走边闹,跟琼儿之前为上官玉姝引路时的阴沉气氛,可是完全不同。
等她们走远了,从宫门外的一角,白怜一张脸才露了出来。没有过多地去关注离开的两人,她只看着已经被推开的宫门,眼底极快地滑过一抹阴沉的暗芒。
琼华宫的侧殿里头,冷昱麟正窝在床上,翻看着手中的古籍。
一连数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早就消耗尽了他的耐性,要是有赵婉兮压着,估计他早就忍耐不住,偷溜出去了。
无奈伤势没有痊愈,就连个出去活动活动筋骨的借口都没有,只能安心养伤,对冷昱麟来说,也等同坐牢无疑了。
不过想想之前遇刺的事儿,他小小的脸上则满是阴婺,整个人气场骤冷,眼底也是寒光一片。
大概是心中到底不甚服气,念头一转,冷昱麟干脆扔掉了手里的书本,活动起胳膊来。
皱着眉头提气,他暗自动用内力,哪知才刚刚有了动作,就不慎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的他差点痛呼出声。
即便如此,也生生出了一头的凉汗。
如此脆弱,更加让冷昱麟恼怒不已,小脸持续阴沉,他捏起拳头,就要往床上捶,哪知动作还没有落下去,冷君遨淡然的嗓音,
倒是先飘了进来。
“既然伤了,就该好好养着,你母后因为你受伤忧心不已,别让她继续跟着操劳。”
淡定幽凉,冷君遨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指责的味道,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做父亲的人,在儿子受伤时,该有的态度。
不过对于冷昱麟来说,却并不意外。
“父皇。”
收起拳头,他转眸看去,见进来的冷君遨的身边并没有赵婉兮陪着,心下了然,随即小小的眉梢稍稍扬了扬,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倔强的挑衅。
“父皇今日过来,可是关于刺杀一事,已经有了眉目?”
冷君遨:“……”
这谁家的熊孩子?
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跟他说话,差点就要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打人了有没有?
好在,跟冷昱麟对他的了解一样,对于这个儿子的品性,冷君遨也是一清二楚,毕竟是一直跟他较劲儿,抢夺赵婉兮注意力的兔崽子。
嘴角微抽,冷君遨倒是也极快淡定,略一点头,算是给了答复。
“是,有眉目,人已经找到了。”
言语的同时,他旋即话锋一转,盯着自家儿子看的眼神,却又带上了几分审视。
“反倒是你,按理说,你不该伤的如此之重!”
有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冷君遨还算不上有多老,但是在冷昱麟面前,那是妥妥的气场强大。
被他这一句话给刺激到,冷昱麟小脸上的表情,果然当下就有些不大自然起来。
踌躇片刻,他最终还是微微低了下头。
“是,父皇说的是,此事是孩儿大意了。”
“大意?仅仅只是大意而已?”
冷昱麟认错态度不错,难得低眉顺眼的模样,比较起当着赵婉兮的面儿,故意给冷君遨拆台的时候,可是听话太多了。
然而冷君遨却并不吃这一套,眼神依旧犀利。
“你身边有暗卫跟着,便是那个刺客身手再好,也远不止于当真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是你这一次,着实让人意外。”
冷昱麟:“儿臣……”
之前冷君遨每一次过来,都有赵婉兮陪着,当着她的面儿,父子两个都要演戏,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并不曾讨论过。
眼下有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在冷君遨锐利的视线下,冷昱麟嘴唇颤了好几颤,最终还是乖乖如实交代。
“回父皇的话,此时……是儿臣托大了,儿臣以为……以为自己身手
还算过得去,故而便没让暗卫们跟着,谁知竟然真就……”
出了事。
事实上,冷昱麟打发走他身边保护的人,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早到赵婉兮回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