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毓一直保持沉默,静静观察,总觉得这场大火烧得确实有些蹊巧。
说着话,赵婉兮突然抬手轻拍两下,琼儿端呈着一只铁盒放在她的面前,只见她纤纤玉指优雅一撬,铁盒内的两本帐册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何氏更是一脸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姨娘说的没错,短时间内仅用脑子记下两本帐目对我而言确实不可能,可是刚才那本帐册里记载的确实与正本分毫不差,因为我那就是按着正本抄上去的,又怎能错得了。这是正本帐册,请爹过目……”
赵婉兮依旧将页
面翻落到刚才的可疑帐目上,上官毓落入眼底,一目了然。
字迹确是二夫人何洵美的字,她想赖也赖不掉,数秒间上官毓已大致猜出了端倪,当他凌厉的视线落向何洵美的身上时,这个时候妇人有些慌了。
“老爷,你先听妾身解释,这帐目真的有误会……”
赵婉兮清清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么大两笔帐目若有误会,那帐目上记载的每月分拨给翠苑的十两月银,我娘这些年可从未收到过,敢问姨娘,难道这也是误会?”
她这句话也彻底将何洵美打入万劫不
复,上官毓气得胡须直颤,怒瞪的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何洵美顿时没有底气,泪眼汪汪:“老爷,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老夫把家交给你打理,从来都不查帐目,对你是何其信任,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显然,上官毓多年来一直被何洵美蒙在骨子里,完全不知道她背着自己干过的那些事儿。
看得出上官毓气得不轻,何洵美也顾不得颜面,嗵的一声跪在男人面前:“老爷,妾身一时糊涂,你就看在几个孩子的情份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
刚走进偏厅的上官玉姝和年纪尚幼的上官云澈、上官清岚见状,面色骤变急急上前一并跪下求情。
“爹,我娘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求您不要惩罚她。”
看着齐跪在面前的三名儿女,上官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当着孩子们的面儿,你自己交待,帐目里出入的那些银子呢?”
“妾身……赌输了!”
何洵美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可屋里此刻却安静的一根绣花根落地也能听清,上官毓气得面色青乌,啪的一掌拍案而起!
“太师府的家训你都忘了吗?
赌……在太师府是绝对不允许的!既然你破了戒,那你就不在是我们太师府的人,你走吧!”
上官毓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
何洵美吓得脸色惨白,一旁的上官玉姝见事态不妙,顿时悲惨的哭出声来:“爹,我娘她只是一时糊涂,您就算不念及十几年的夫妻情份,也看在我们这几个孩儿的份上,饶了她这回吧!”
上官玉姝暗暗掐了把两个弟弟,上官云澈和上官清岚也号陶大哭起来。
上官毓面色铁青,看得出虽然狠话出了口,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