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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意(1 / 2)

呼啸的风沙,喧闹的人声,陶楹迅速回神,她隔着一小段距离,脑瓜子嗡嗡响,眼睫低下,莹玉小脸上是一种倔强感,唇角抿紧。

他定定瞧了她几眼,倏地落下一声轻笑,转身阔步往围着一圈圈的营帐那边走去,背影极其清峻,朗朗气质。

对谁都一样。救她,所以也救汪彤。

陶楹抬起眼,远远看着他懒卷接过次须弥递过来的长条薄荷枝条,随手指了个宫女,薄唇翕动,一字一句讲解救治方法,事无巨细。画道焦急地站起身,仔细地听好,众人安静下来,屏住呼吸。

“好疼,疼。”

“殿下。”

一时间,只剩下大漠上无际的风呼号,汪彤的呼痛声,不断喊着殿下,救救她,陶楹冷冷站在最外边,旁观。

她的橘子裙摆下明显有两处灰尘印记,手腕擦破皮的痛感此时才火急火燎传递过来,她抬起雪白的皓腕,一指长的红色沾满灰土小石子的灰红血痂坠在皮肤上,丑陋不堪。

“公主,你受伤了,奴婢替你包扎吧。”玉枝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守在了她身后,语气一字一顿。

“好。”

陶楹有气无力答应,玉枝微顿,连忙上前搀扶住她,两人一步一步转身踏在沙土里,踱步到那方黑色小小营帐前,玉枝空出一只手,为她掀开营帐,又扶着她坐在床前。

床榻松软,陶楹两手撑在床边,视线落寞循着玉枝看去,她蹲着身子,小心捧出一个小木箱,拿出白色的纱布,一瓶伤药和一盒伤药膏,把木箱放在铺满羊地毯的地上。

玉枝静静移动身子,蹲在公主身前,温声:“公主,手给奴婢。”

陶楹心绪复杂,乖乖把那只摔破皮的手腕伸了出去,营帐内烛光闪动跳跃,那尊陶俑小姑娘依旧头顶火焰细细燃烧着照亮着。

“疼。”她忍不住往回缩了缩手,娇气地唤道,玉枝却攥住不放,把一瓶上好的药粉倒在溃烂的伤口处,苦口婆心。

“公主忍忍,这药烈性大,虽有些疼,但不会留疤。”玉枝一本正经地拿起纱布一圈一圈包扎好,陶楹瞧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白色蝴蝶结的纱布。

她忽而轻笑,今日也不算没有收获,这不是多了个蝴蝶结手绳,陶楹小脸绽开一抹轻灵的笑容,低下头去看继续给自己处理膝盖伤口的玉枝。

她只能看到玉枝圆圆的头顶,玉枝撩起她的裙摆,白嫩纤细的膝盖上青紫一片,心底叹气,默默无声将药膏一层一层抹上去,冰凉且刺痛的感觉让陶楹倒吸一口凉气。

刺痛密麻的痒意在膝盖上发烫,陶楹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想去抓挠伤口,强行克制自己,抓住自己的手,本来就很丑的血痂,要是抓一下可能会留个黑色印记,她才不要。

所幸,玉枝动作也利落,不一会儿两只膝盖被绑上了纱布缠好。

玉枝背过身去收拾着木箱,整齐地摆放好。然后垂头行礼告退,陶楹默默望着她的背影,在玉枝踏出营帐的前一秒,低声。

“谢谢。”

玉枝脚步一滞,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营帐里只剩下陶楹一个人,她懒懒地顺势躺在床上,侧目捏着樱粉的被褥,艳艳的菱唇撇了撇,叹气一声,转了个身。

啪嗒。

什么声音?她疑惑回头看,地上静静躺着一本竹叶本子,原来是她用来记录的本子,陶楹伸手一捞,指尖摸住了纸页的边缘,灯火明灭,她无意翻开一页。

是她画的钟瑾。

纸上的人物高眉深目,凌凌冰意像是要透过纸张跳跃被框住的线条,洒下一抔雪在她身上,陶楹指尖上滑,停在被线条勾勒的清清眉眼上,冷冷一哼。

她继续翻过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对钟瑾的描写,心眼多如筛子,睚眦必报,伪君子,装模作样……

陶楹越看越满意,她记载的绝对是历史上最真实的他,从袖子里摸出被布包好的炭笔,将本子抵在手心,慢悠悠写下:斯文败类,为人奸诈,捉摸不透。

外边继续传来一阵阵痛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汪彤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被鞭打,惨叫声一直未停,啊啊啊,叫得人心烦意乱。

陶楹呵了声,小白花,活该。她随手一扔炭笔到旁边,准备起身拖着受伤的两条腿,该洗手洗漱睡觉了。

刚捞起裤腿,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显露在昏黄的灯下,她垂着头,瞧了瞧被纱布包好的地方,手指轻轻拍了拍,可怜自己还被汪彤连累。

烛火微动,

“谁?”

营帐猛的被人掀起,陶楹被吓得眼皮一跳,侧目看去,只瞥见一丝胡服衣袖,营帐重新落下,紧接着传来清冽嗓音。

“是孤。公主的衣衫不整,不便入内。伤药孤放外边了。”钟瑾立于营帐外,兀自闭了闭眼,想消弭掉刚刚那画面。

暗影灯火下,陶楹的橘色裙摆被掀起散落在床榻,腿间白腻腻一片雪色肌肤大片大片闯入他眼底,小脸粉嘟嘟在灯下可爱异常,她粉嫩指尖流连在自己腿上,像是……

钟瑾再次睁开眼,眼底余下一片沉黑寂静,如竹节的指骨捏着陶釉土瓶定在她营帐门口,陶楹透过黑乎乎的营帐只能朦朦胧胧感觉到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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