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出来。
的确很扎眼。
都奥买的头等舱,没排队,但登机时,瑶光还是被他拎着书包带子过的登机通道。
所以。
她真的陪他一起疯了。
说走就走。
近四个小时后俩人抵达蓉城,对于京市而言这里的确很远,海拔气候也大不相同。
刚下飞机,瑶光就流了鼻血。
是毫无预兆的,直到嘴唇被温热粘稠的液体打湿时,瑶光蹙眉,用指腹擦了擦人中,指尖一片鲜红,血顺着嘴唇滴了下去,才意识到自己流鼻血了,她赶忙弯着腰。
“瑶光?”
发觉到身边没人后,都奥回头一晲,就看到瑶光弓着身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拼命在背包里摸纸巾。
慌乱中看了都奥一眼,艰难地小声说:“都、都奥,我流鼻血了…”
……
“你真没用。”
讽刺完后,他迅速掏出了纸巾给她擦脸,再将纸巾一角磨成小尖尖:“先堵着,去洗手间。”
俩人走在机场里,一个鼻青脸肿满手臂伤痕,一个鼻子嘴巴糊着鲜血,神色痛苦。
所以他俩是逃命狂徒?
巡逻的安保在不远处观察他俩半天了,踌躇了一会儿上前试探:“那个,你俩是出什么事儿了吗?需不需要叫救护车啊?”
“……”
“……”
打发完安保,十分钟后。
“没多大点事儿,可能有点水土不服。”都奥接了杯开水放在她手边,“洗好了吗?”
瑶光唔了一声,扭紧水龙头,对着镜子梳理头发,“走吧。”
喝着温水往外走,瑶光瞟到他一直在把玩手机,好奇地问,“在看什么?不是还要去转高铁吗?”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一分钟后回过神来,看向她,“哦,改签了,先去买点药,治疗水土不服。”
“……”她愣在原地,“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为了谁?”他似笑非笑。
瑶光噎了一下,抿紧嘴唇。
兜兜转转两小时后终于登上开往峨眉山市的高铁,找到位置坐下的那一刻,瑶光身心俱疲。
奔波了半天,现在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入睡。
身边充斥着旅客窸窸窣窣的动静,乘务员穿过车厢时提醒大家不要抽烟。
高铁进入隧道,窗户倒映出她的模样,巴掌大的小脸,眼皮耸拉着,精神状态很差。
她感觉心跳频率越来越快,这是熬夜的后遗症,皱着眉抱怨,“又累又困……”
都奥看了她一眼,难得没讽刺她,“我在山下订了酒店,到了那儿先在附近睡一觉。”
瑶光睁大眼睛注视他,“你不困?”
都奥勾了勾嘴角,“困。”
瑶光:“老实说,你这副样子,像经历过二战似的。”
“……”
“闭嘴。”都奥半阖着眸子斜斜晲她一眼,“你趴着,别让我看到你的脸,烦。”
瑶光:“那谢谢你了,我正好得了丑人恐惧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