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见马招娣跑走了,还有马招娣披头散发满脸血的恐怖样子,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吱声,就算最碎嘴的马婆子几个也不敢多嚼舌根子,忒吓人了!
老太太跟白玲看着众人噤若寒蝉,尽量都离林娇娇远一点儿的样子,就只剩下苦笑了,这三年来,他们都是尽量想办法让村里的人忘记林娇娇的暴力,结果现在算是全白费劲儿了。
又看了看跟没事儿人一样背起大筐往后面灶屋走的林娇娇,老太太怀疑自己可能有老头子说的那什么高血压跟心脏病了,要不咋这么晕乎呢?
想想,林娇娇现在都18了,满村儿上下,到这年纪没嫁出去的姑娘,加起来都不带超过五个的,而他们老林家就占了俩。
但人家林凤珠,好歹也是因为有对象,等着男方年龄到了就要成亲,剩下的那两个,则是因为家里太穷,又全家跟吸血鬼似的对着外嫁女吸血,没人敢娶。
而自家这个,明明要长相有长相,要房有房,还能干,却生生的让她自己作的没人敢去,外村儿的据说,都把自家这个给传得跟女张飞似的,能跟老虎妈子一样吓唬小孩儿。
白玲叹口气,扶着明显有些打晃儿的婆婆劝道:“娘啊,没事儿,等我过些日子回娘家去问问,咱凤娇可是高中毕业,啥也不缺,啥也不差,咋还不能找个好女婿了。”
老太太还是很豁达的,这会儿也缓过来神儿了,摆摆手道:“成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老婆子也眼瞅奔七十的人了,还有啥看不开的。”
“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娇娇现在这情况,就慢慢摸吧。”
白玲赶紧转移话题的道:“娘,那您先进屋歇歇,娇娇昨儿的衣裳我看着又刮坏了,您给孩子补补,我去把豆腐给大家换了。”
老太太点点头,也没用白玲扶着,说道:“老三爷俩去挂鱼,可能也快回来了,我去做饭,省的让娇娇把粮食都给霍霍了。”
赶着往灶房走,还不忘小声嘀咕道:“这些年,我就没分清死丫头做的哪个是猪食,哪个是给人吃的!”
正往捎桶里撮豆腐渣的林娇娇耳朵贼好使,也不怕老太太,直接笑道:“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那烤肉,咱们村里有几家比我做的好吃的?”
“剩下的,咱们吃的炖菜,除了白菜炖豆腐,就雪里蕻炖豆腐渣,可不跟给猪食是一个做法,顶多就是猪食里多了点儿猪草啥的,这做完味道差不多也怨不着我吧?”
老太太气的直翻白眼儿,一边儿自己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萝卜拿起来,直接将皮打进捎桶里到时候直接烀猪食。
一边儿没好气儿的说道:“你还敢顶嘴?就你做的那饭菜,除了烤肉的时候,剩下的全都跟烀猪食一样做,你看谁做饭像你这么不讲究了,也就猪不挑嘴,能让你养胖!”
说到这儿,老太太又有点儿气不顺,说道:“不是,你说你这长得也秀气,这手咋就这么笨呢?做饭做饭不会,针线活针线活不会,打猎捞鱼你到是个好手,你这就是投错了胎!”
林娇娇对此也挺无奈的,她是真做不来这两样啊,只能转移话题道:“奶,你把背筐打开,把上面榛子倒出来。”
“然后把下面的狍子拿出来收拾一下,剁一半儿晚上吃,剩下的熏一下,等回头连着家里的腊肉一起给我大哥、二哥他们邮过去。”
老太太将手里削好皮的萝卜放在盆子里,然后一边儿去倒榛子一边道:“咋的,你这是跑深山了?都跟你说多少回了,老林子里有熊瞎子,你个姑娘家的别往那里走,咋就不听呢?”
林娇娇将两个装满了的捎桶用扁担挑起来往外走,一边儿说道:“没往深处走,看着只兔子,追过去的时候,正好遇着这傻狍子了。”
老太太对林娇娇的话并不太相信,撇着嘴道:“你也就能忽悠我老婆子吧,这些野物有几个往外跑的,咋就那么巧都能让你撞上?”
“反正我也说不听你,也没法天天把你拴裤腰带上看着,但你得想想,真要出事儿了,你大哥跟你二哥是不是得疯?”
林娇娇赶紧道:“奶,瞧您说的,我听话着呢,轻易是不会往老林子里钻的。”说完又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奶,你赶紧做饭吧,我听着我三叔跟小义的声音了。”
老太太也真的拿她没办法,林娇娇从上学开始就跟爹妈在县城长大,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后来老大两口子去了,这孩子不乐意跟她二哥、二嫂住,离得近了,老太太才发现,这孩子有主意着呢。
好在这孩子自己有分寸,又天生的神力,老太太也只能时不时叮嘱一句,省的她麻痹大意了。
林娇娇回到自己家,她家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厢房,左边儿正房原本是林向宏夫妻的房间,现在变成了林娇娇的书房,自己仍然住在原主本来居住的右边儿正房里。
中间堂屋联通着后面的灶房,是吃饭或招待客人的地方,林娇娇就自己一个人,除非两个哥哥带着嫂子跟侄儿们过来看她,现在一般是闲置不用的。
灶房里砌着两个灶台连通着东西屋的炕,上面分别坐着一口大锅一口砂锅,一口大锅一个大水壶。
东西厢房略矮于正房,原本是两个哥哥的房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