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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食(1 / 2)

第二日,宋朝隅果然断了赵鸣野的水粮,再也没有人向霁月殿内送去吃食,连着赵鸣野的伤药也没有再给送来,两人只能用着被宋朝隅加了盐粒的生骨药。

赵鸣野知道宋朝隅为了逼他低头什么都做的出来,昨日她既然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今日自然是不可能食言。

倒是仲冬,总是一副愁云惨雾的样子,午时为赵鸣野换药时更是泫然欲泣。

他抬眸望了一眼赵鸣野,因为一日未用饭食,如今脸色十分苍白,薄唇也干枯开裂。

他猛地垂下头去,用力地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散去。

宋朝隅已经一日未给两人水粮了,他们已经饿了一日,他也就罢了,殿下还有伤在身,是不能不用饭的。

赵鸣野知道他是在担心断了水粮的事,他想了想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

他想了想,问道:“仲冬,你饿不饿?”

仲冬摇了摇头,“不饿。”

万一他说饿了,殿下为他折腰答应了宋朝隅怎么办。

他飞速地将赵鸣野的伤口包扎好,便要起身离去,他不能多留,殿下肯定不信他说的鬼话。

可他起身的一瞬间,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赵鸣野轻叹一声,拿起床头的清心咒递给仲冬,“清心寡欲,便不饿了。”

仲冬见赵鸣野一脸认真而又的神色,便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他无奈地长叹一声,欲哭无泪地接过经书,默默地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低声念起了清心咒。

他刚念没有一会儿,便见一位宫女急匆匆地进来通传,匆忙却身姿端正,她向赵鸣野行了一礼道:“陛下传令要与您一同用餐,如今人已经在殿外,请您尽快收拾好迎接。”

宫女说罢便转身离开,独留下气愤的仲冬,“说什么与您一起用餐,还不是想……”看殿下的笑话。

“无碍,仲冬你先出去吧。”赵鸣野轻叹一声。

他留在这里只会给他徒增烦忧。

仲冬还要说些什么,却拗不过赵鸣野的强硬,只得离开。

比宋朝隅更先到的,是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竟都是齐国的菜肴,熟悉的香味勾起了他腹中的饿意,他已经一日多未曾用饭,也滴水未进,如今已是饥火烧肠。

只是,宋朝隅说是要与他一齐用饭,却只让宫女上了一副碗筷,看来是并未打算与他一同用餐的。

宋朝隅姗姗来迟,望着一脸苦色的赵鸣野调笑道:“赵太子怎么一脸苦像,这两日不是硬气得很吗?应该荣光焕发才是。”

她摆了摆手,指挥着人将放在屋子正中的餐桌移到赵鸣野床前。

宫女端着银盘银筷,将菜肴一一查验而过,垂首离去。

赵鸣野端坐在床上,脸色苍白。

她施然落座在赵鸣野对面,拾起碗筷,尝了尝面前的羊皮花丝,羊肉入口即化,香气四溢,她满意的喟叹一声。

眼前的桌上满是玉盘珍馐,诱人的香味直钻肺腑。

宋朝隅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她夹起一筷羊皮花丝送到赵鸣野嘴边,“赵太子,今日孤特地让御膳房做了齐国的菜肴,你尝尝这正不正宗。”

赵鸣野垂眸看了一眼鲜嫩的羊肉丝,极快地瞥过眼去,藏在被子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泛出薄汗打湿了布料,但他的面上却不显分毫。

“啊,孤突然想起了……”宋朝隅话锋一转,将肉丝送入自己的口中,“赵太子硬气得很,不用孤的一分一毫呢,怎么,如今可后悔了?”

赵鸣野冷着眉眼,“未曾。”

宋朝隅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她也明白不可能因为断了他的水粮便能让他低头,但是她看着他这般隐忍不发的样子便觉得十分有趣。

她随意了夹了点菜放入碗中,意味深长地轻笑道:“孤倒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你被孤强留在宫中这两日,孤也并未阻拦你的人向外传递消息,齐国的人消息收到得也快,怎么并未有任何动作呢。”

“有关于自家太子的消息怎么不管不顾的,好生奇怪啊,你说对吧。”

“难不成,这齐国有骨头的就剩下了赵太子一个?其他的都等着你嫁与我,平息了这场争端呢?”

宋朝隅抬眸笑盈盈地望向赵鸣野,眼见着他眼里的神色阴沉了下来,笑得愈发开心。

赵鸣野回眸看向宋朝隅,不冷不淡地反驳道:“陛下想要说些什么?我被困在宋国不过两日,齐国国都与宋国国都相隔甚远,即使飞鸽传书,消息也不过今日才到齐国而已,陛下又如何得知,他们并未有所动作的。”

只是他的心却沉了下来,他很清楚的知道,宋朝隅说对了,即使他们知道了此事,也不会来营救他的。

宋朝隅这是在试探他。

“孤就是知道。”宋朝隅望向他的眼中满是笃定。

她曾派人去查过他的遭遇,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不幸,一样的曾于黑暗之中挣扎,这样的人她最了解不过,也最明白如何把他们牢牢地栓在手心之中。

“陛下切莫说笑。”赵鸣野冷眼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孤是在说笑。”宋朝隅放下碗筷,走到赵鸣野身前,抬手想要抬起他的下领,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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