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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恶心(2 / 3)

陛下。”

说着便要去接生骨药,宋朝隅却抬手将他拦住,“赵鸣野睡下了?”

仲冬闻言心里一沉,看来宋朝隅并不会那么轻易地将药给他,但是殿下的伤不能再拖了。

他狠下心来猛地跪在宋朝隅面前,额头叩在她的鞋面之上,这是齐国奴隶才会用的礼节,“求陛下救救我们太子。”

宋朝隅皱了皱眉,抽出了自己的双足,她又未看上他,不需要他的低头。

赵鸣野本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伤口疼得麻木,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门外的吵闹,便失去了睡意,他迷迷糊糊的转醒,朦朦胧胧地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他出声呼唤仲冬,“仲冬,你回来。”

仲冬闻言一怔,却并未起身,依旧跪在地上乞求宋朝隅的怜悯。

宋朝隅见赵鸣野醒了,给季婉清使了个眼色,她走上前去将房门打开,将宋朝隅请了进去。

她径直来到赵鸣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出声询问,“伤势如何了?”

他倚在床边,声音冷淡,“你既伤了我,又何必假惺惺地来关心我。”

宋朝隅说着看了季婉清一眼,她心领神会地搬了一把椅子上前,她淡笑着坐下,“你是孤未来的侍君,孤当然得对你好些。”

不然,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做她的狗呢。

“孤亲自为你上药如何?”她伸出手,接过季婉清递来的生骨药,掀开被子想要去触碰他的伤腿,却被赵鸣野抬手挡住。

“你不愿意嫁给孤也就罢了,如今性命攸关的事也不愿意?”宋朝隅挑挑眉,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明白他为何宁愿失去性命也不愿意低头。

但她并不在乎,她轻轻一笑,“不过这可由不得你了。去拿绳子来。”

季婉清很快拿来了麻绳。

宋朝隅拿起麻绳,起身去拉赵鸣野的双手,赵鸣野想躲,却被宋朝隅眼疾手快地摁住双手。

他苍白的面容因为愠怒染上几分薄红,挣扎间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因为疼痛,他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额头一瞬间冒出冷汗,双眸氤氲出泪花,像是做了一场春雨氤氲的梦,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划过泪痣,显得十分魅惑勾人。

宋朝隅望着他可怜的模样,想起许久以前的荒唐,她竟动了几分可笑的恻隐之心,她低声警告道:“别动。”

“别碰我,恶心。”他气若游丝,却依旧用那双闪烁着泪光的双眸倔强地看着她,不肯接受她的一点施舍。

宋朝隅闻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他双手束缚在床边,甚至报复似的拉紧了绳子,绳子勒进皮肉,立时浮现出红痕,她听见赵鸣野倒一吸了一口凉气,她满意地勾起唇角。

“这可由不得你。”她又用绳子将他的双腿绑住,抬手解开缠绕在伤口上的布条。

伤口再次撕裂,渗透出血迹,宋朝隅打开生骨药一点点的洒在他的伤口之上,生骨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粉末状,一部分是膏状。

药粉触碰到赵鸣野伤口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一阵剧痛直冲击脑海,刺得他恍惚之间就要晕了过去,他死死咬着牙关,才得已保持清明,他垂眸看向他腿上的伤口,就见伤口之上细碎的盐粒在烛光下泛着血红的光。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用在伤口上撒盐来报复我?”

“至少很好用不是吗?你觉得呢?”宋朝隅抬起头,眼底映着明晃晃的如同孩子般天真的恶意。

赵鸣野怒极反笑,“我只觉得幼稚得很。”

他望向宋朝隅,灯光下的她不施粉黛,眉眼间失去了白日那般锋利刺人,竟显得有几分诡异的柔和。

他不禁在心中嘲讽自己瞎了眼。

“啊,确实有些幼稚。”赵鸣野竟在她的眼里看出了几分委屈,她话锋一转,眉眼间又浮现出那抹天真的恶,“你知道秦寻雁吗?”

“你想做什么?”赵鸣野警惕地看向宋朝隅,她的想法瞬息万变,他时常揣摩不透她话中的深意。

但是他也知道,秦寻雁是宋国女战神,骁勇善战,从无败绩,为人嗜战,齐宋之战时她并未出征,而是去教训了一个边陲小国,这也是齐宋得以顺利停战的原因,若是她出征,怕是直接会冲进齐国国都,哪里还能留得齐国来警告其他小国。

他不得不感叹,秦寻雁与宋朝隅真的是绝配。

只是,她突然提起秦寻雁是要做什么?她是想借此威胁他妥协?

宋朝隅笑而不语,她上完药便起了身,眉眼间蕴了几分困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接受孤的施舍,那这几日,也别再用我宋国的东西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赵鸣野后知后觉地说了句,“多谢。”

声音淹没尚且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宋朝隅并未听见。

季婉清不远不近地跟在宋朝隅身后,询问道:“陛下,赵太子似乎还是不愿。”

宋朝隅满不在意地摆摆手,“不愿意便不愿意罢,这几日断了他的水粮,他的骨头最好一直硬着。”

“还有,秦寻雁不是训了一支十万人的军队吗,一个边陲小国开不了刃,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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