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相承认了吧，手术室都有。”
“体罚什么的，这些工人都不反抗吗？”
“不是从小拐卖吗，早就训练出来了，而且有没有工资都是个问题，一直生活在地下，包吃包住没有花销。”
这案子太大，一时半会儿查不完全，嬴鸢在庄园呆了一天后，隔天被郝仁叫起说要去警局做笔录。
嬴鸢作为当事人不可能躲得掉，去的路上段匆律师把段匆的口供复述了一遍，嬴鸢点头表示记下了。
下车，深吸一口气。
神机妙算就终结在这次吧。
去到审讯室，警方询问了基本信息后，开始针对前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展开审问。
“具体的我不清楚。”嬴鸢回忆了一番之前的事，“当时回了家，家里有关善水安排的人，我被他们打晕带去了地下工厂，当时朋友也在。”
朋友指的是梁数，梁数也在接受询问。
“我们被分开关着，我不清楚他的情况。在工厂我见到了关善水还有关阎，第一天关阎带我参观了现场工人的生活及工作方式，第二天就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吓我，他带我去了手术室，里面在做……qg买卖和人体实验。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就是想赚钱，直到关善水出现，他问我对长生不老感不感兴趣。”
警方面色凝重。
“他好像生了病，估计是癌症之类的，急迫的想要救自己。跟我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东西，什么高科技与医学结合，我以前没接触过这方面，但我觉得他简直天方夜谭。”
……
嬴鸢说了很长一段话：“后来我听说梁数逃了出去，联系了我父亲，我父亲连夜赶来救我。当时关善水跑了，他让我先走，要去追关善水。”
“哦对了。”想起什么，她神色微妙，“关善水还认为我是神机妙算，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他的命，让医生把我按在手术床上要切我的脑袋。”
“实不相瞒，我早前确实和神机大师有过接触，但很少，后来就断了联系。”
听嬴鸢主动提起，警方一挑眉，显然他们也查到了：“那可是神机大师，为什么断了联系？”
嬴鸢摸摸鼻子：“本来就是大师单方面联系我，后来没什么事需要我做了。再说，我不是被我爸认回去了吗。”
段匆，千亿富豪，有这样牛逼的爹，要什么有什么，谁还在意神机妙算。
“大师离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太远了，还是抓住实际比较好。”嬴鸢状似感慨的说道。
她被按在手术床上时，在场的三个医生都听到了关善水和她的对话，如今医生被抓，肯定会把这事说出来。来之前郝仁让她别担心，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如实说就行。
为了证实这番话，她给警方看了微博上和神机妙算的聊天记录，从去年开始，她想找人算命，找到了神机妙算头上，觉得神机算的很准，由此主动给神机打了番下手。
“那什么，神机妙算对外代理人，这身份说出去是不是很牛逼。”
警方无语片刻。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警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嬴鸢从警局回来，刚好遇上在大厅玩游戏机的关玖。
“你倒是轻松。”
关玖从游戏里分一丝注意力给嬴鸢：“当然，我自由了，为什么不轻松。”
“你要去坐牢了。”
关玖啪啪按着按键：“十多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犯的罪不算太严重，本来他就是被胁迫才帮关善水办事，犯法的事也做，可没接触核心机密，再加上他主动自首，认错态度良好，再请一个厉害的律师。
四十岁坐完牢出来确实是好汉。
嬴鸢双手抱胸：“到时候你都好老了。”
“那又怎样。”关玖扔掉游戏机，“照样找得到老婆。”
他能力不差的。
一天后，关玖主动投案自首，并带去了他收集的关善水的罪证：“我还主动打了电话报警。”
“报警电话不是段匆打的？”
“也算是他，我被嬴鸢劝降了，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段匆来了后我给他们带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主动报警证明给段匆看。”
“劝降？”
“我想做一个普通人，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没被关善水收养前，我也过的平凡日子。”
关玖：“失去后才发现以前看不上的有多珍贵。”
关玖去警局后，嬴鸢上网看了一下最近的评论，从她爆料关阎开始到现在有几天了，网友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的接受，甚至迫切的想吃到更大的瓜。
她没多少时间了。
正在嬴鸢纠结时，手机新进一条信息，没保存的号码，但语气一看就是段匆。
这是几天以来他们第一次联系。
段匆：“还不出手等什么，让你老子的努力白费啊。”
这人，什么时候了都不能说句好话。
嬴鸢不再犹豫，直接登上神机妙算的号。关善水已经死了，她只需要告诉大家结果，以前算命拖那么长是当事人还活着，还能跟她来回互动一圈。
关善水不用，她再不爆料警方就要出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