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陆其琛就从里面进来,非常干脆地爬上了我的床,我知道是他,所以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只睁开眼睛,似睡非睡地看了他一眼。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感觉到陆其琛的手有些不安分,我轻轻瞪了一眼,稍有不耐烦地提醒说,“我困了,今天没有心情,我们换个时间吧。”
说完,我再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陆其琛腾出好大一片位置,自己只睡在床的一个小角落。
我,这就是做出让步了。
但是陆其琛没有搭理,他二话不说且非常霸道地将我抱住,紧紧抱在怀里,我的话,他直接省略,当成了耳旁风般。我叹了口气,默默把陆其琛往外推了一把,哀怨地看了他眼。
“我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你就不能自己玩吗?”
不过他只是抱紧我,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他这样,倒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便由着他好了。
凌晨六七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肚子里一阵疼痛,干脆醒来去了厕所一趟,扶着水台一个劲地干呕,但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突然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已经晚了整整两周。
这当然很反常,极有可能是……
我一个激灵之后,赶忙借口晨跑,出门买了验孕棒回来。陆其琛那时还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知道我去而复返,就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睡觉。
我是彻底地醒了,尤其是在看到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时,模样怔了怔。
陆其琛会碰我,但我一直有小心翼翼地算准日子吃药,竟然百密一疏,算漏一次两次之后,竟然中奖了。我把验孕棒收好,先躲在厕所里给妙可打了个电话。
“妙可,你今天陪我去医院吧。”电话那头的妙可还似睡非睡,迷迷糊糊,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抱怨了一句太早了,不过听到要去医院,小丫头还是非常仗义地在那瞬清醒了,赶忙问我到底怎么了,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为什么要去医院。
我告诉妙可,等到了再说,然后把电话挂断。
虽然那边的她一直在聒噪,但我还是干脆地,挂断电话之后收了起来。门外响起陆其琛敲门的声音,他平时这时候就该起床洗漱了。我占着洗手间让他有些不快,所以敲门问问,到底怎么了。
“你在里面?”陆其琛问了句,果然有
些愠色。我不能让他在这时候进来,赶忙开门退了出来。大概因为做了亏心事的缘故,我稍稍还有些心虚,不敢正视陆其琛的目光,会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眼神。
陆其琛蹙眉,却将我自上而下地看了眼,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我被他那样的目光凝视,稍稍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听着竟然有些躲躲闪闪。
“怎么了?”
我又问了次,他稍稍一顿,轻轻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脸色不是很好,你刚才在里面打电话了?难道,是坏消息?”
他问,虽然面带关切,但我更觉得陆其琛是在寻我开心,拿我开玩笑。
“也不是坏消息,电话是妙可打的,她说她身体不舒服,让我今天陪着她去检查。所以我可以请半天假吗?下午回公司上班。”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和些,并且将锅甩给妙可。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用这个借口来欺骗陆其琛,他竟然非常地信了,微微轻轻地点了点头。“也行,那你下午的时候过来吧。真是没有想到,那丫头平时身体壮得和牛一样,竟然也会生病。你帮我问下,如果有需要,你给我
打电话。”
我点头,哦了一声。
陆其琛一贯冷淡,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突然对这种事情这么上心,倒让我稍稍有些意外。
我约妙可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想着还是要先给她沟通一下,直接往妇科走,我怕小丫头没有心理准备。事实证明,在咖啡馆的妙可,在这方面,也不是很有准备。
“什么,你怀孕了?”妙可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我给她说的是这个消息。
“你冷静点,声音小点,这里大庭广众,你这么大声不好吧?”我让妙可冷静下,比如可以先喝杯水什么的,她摇头,就差一口水喷出来。“蓁蓁,你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怀孕呢?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小心点?你又不喜欢陆其琛,生孩子多疼,如果是为了他,你一定不愿意的。”
妙可口口声声地说,模样哀切,似乎真为我考虑一般。
我们是好朋友,源于我们在很多问题上,都非常容易地达成共识。这事情也不例外,我稍稍耸肩,喝了口牛奶,“我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就是意外,防不胜防。”
我摇头,不过对这事情,还是存有那么
一丢丢的幻想。“不过你说,会不会没有怀孕,我弄错了?”
我没有准备好,尤其没有准备好给陆其琛生孩子。
“你之前不是给我说,只要你给陆其琛生孩子,那陆太太就会把自己在秦氏的股份转让给你,然后你在这个节骨眼怀孕,是不是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
妙可这家伙,竟然在这跟我胡言乱语,说得也是混账话。他说完,被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你别乱说,什么天意不天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