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这些话，虽然是小声讨论，但我听着，却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板着一张脸，目送方艾离开。她恨恨地看着我，虽然什么没有说，但一双眼睛已经把所有的不满都表露出来了。
我从来不会雪中送炭，一贯只知道落井下石。“他们是这么安排的，我虽然觉得不合适，但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我们都在一个公司，虽然部门不一样，但肯定要相信帮助，相互扶持，你说对吧。到了公关部，一定要好好和他们相处，不要给我丢人哦。”
方艾本来就非常不舒服，再加上我这么“阴阳怪气”地提点，整张脸瞬时黑了下来，偏偏又不好发作，只能咬唇，忍了下来。“秦蓁，算你狠。”她咬牙切齿地警告，虽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作为最大的获利者，方艾认为是我做的。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更想给帮忙的人，发自肺腑地说一句谢谢。
我皱眉，大概能想到是谁做的。
之后李琳进来，给我汇报说一些基本的资料等等，她非常体贴地，把事情都办妥了。我听完之后，对他更赞不绝口，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恩，就按照你说的
做。”
李琳要离开，但又被我叫了回来。
我发自肺腑地，给李琳说了句谢谢。李琳皱眉，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迟疑问我，“秦经理，你怎么突然给我说谢谢，你谢谢我什么？”
“你这没有意思了吧？”我都已经猜到，偏偏他还各种藏着掖着，我没有办法，只能干脆地话挑明，“调方艾去公关部是你在暗中筹划吧。我听说你和谢意关系很好，如果你开口的话，她应该会答应。谢谢了哈。”
我以为李琳冷血，没想到她面冷心热，帮我解决了这一非常棘手的问题，李琳听后，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冲我摇头，“秦经理，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和谢意说，我还以为是你在暗箱操作，帮方艾调走的。她留在销售部，始终是一根利刺。”
我犹豫地扯了扯嘴角，心虚地笑了笑，“她当然是一根利刺，但是陆太太安排她进来，我就是不喜欢，也得留着。不用为了他得罪陆太太。”
这个，我们之前就已经讨论过了，李琳摇头，“秦经理，我想你误会了，我没给谢意说方艾的事情，甚至在他说要调人去公关部帮忙之前，我都觉得他不
知道有方艾这号人。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在开会的时候，突然提到方艾的名字。”
“真不是你做的？”我有些不能相信，再把李琳从上到下看了遍，用手托着下巴，将信将疑，“可如果不是你，这事情会是谁做的？”
李琳耸肩，事情不是她做的，他可以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一圈，非常认真地介绍，“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您刚才也说了，把方艾调离销售部，就是得罪了陆太太，我这人你知道，我一向最会趋利避害。而且我既然已经得罪了陆太太，就会在你这里把事情认下来，让你对我心存感激。我两件事情都不认，两边都得罪，这对我有好处吗？”
李琳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并且强势地带了一波节奏。“所以，我否认的唯一理由是，事情的确不是我做的。但是能够说服谢意的人不多，或者不排除，她是真的想给我们借人，然后选中了方艾。”
李琳说的最后一种，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毕竟这么多人，她实在没有道理，一眼就相中了方艾。而且销售部本来人手就紧张，他要借人大可以借平日里比较休闲人手充足的市场部
或技术部那边的专员。
可是不是李琳，我真想不出会是谁。
我十分困扰，李琳见状，只能稍稍安慰了句，“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方艾离开销售部，对您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想不到就算了，他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浮出水面。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也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一番话让我豁然开朗，我稍稍琢磨了下，又是想了想，事情那么安排，最好不过。
不过没了方艾，顿觉得神清气爽，连做事情也比之前更利索，更积极了许多。午饭的时候，李琳和我一起，何晓冲也凑了过来，告诉李琳说，上午的几个客户都非常爽快，几乎打电话过去，就确定好了订单，下午就要发货上门安装，非常干脆，甚至有的连合同的细节都没有看。虽然量没有之前的大，但这也是个特别的好兆头。
我听着也特别高兴，没想过这里面有自己的事情，然后就被李琳提到了。“当然，这几个客户可是我们秦经理自己发展的，我相信重点，她已经事先给人说了，你捡了大便宜。这两笔我可不会算你的提成，知道不知道？
”
何晓冲本来想用这个来讨好李琳，但不曾想好巧不巧，偏偏碰到了软钉子，不过爽朗一笑，干脆把事情一笔带过，“原来事情秦经理拉来的客户，怪不得怎么好说话，不像李姐，李姐拉来的客户，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那叫一个刁钻，半点亏都吃不得。”他刚说完，就被李琳恶狠狠、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那意思非常明显，提醒他别乱说话。
这当然是玩笑话，何晓冲玩笑的时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不是一个讲究的大男生，我也觉得这样没什么问题，反倒是李琳咳嗽了声，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