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很失望？”不知道为什么，李琳问出的，竟然是这么个问题，我迟疑了下，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李琳等着我的回答，我没有辙，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你可以再给我解释解释。”
她点头，目光平静，因为我已经这么问了，她也愿意把事情给我挑开了说，稍稍出了口气，补充到。“因为我在之前并没有给你说明，赴宴具体是这样的情况。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岑元手脚不干净，对我这样的，他没有兴趣，但是对看上去新入职或者年轻漂亮的女孩，他很有想法。尤其享受那些女孩一脸不情愿，但只能配合的表情。”
“所以，我那时候的反应，他是碰到铁板了？”我轻轻松了口气，竟然可以淡定地和李琳开玩笑。我那时应该算是急中生智，佯装自己是老油条，让岑元误会他不能从我这里占便宜，从而放弃对我动手动脚的念头，我趁机逃过一劫。
“是的。”李琳点头，观察我的表情，看我是否和
她置气。
置气说不上，只是我的感受非常微妙，稍稍一顿，再补充说。“我其实也没有要和你置气的打算，首先我们必须和他合作，再说，这样的人，还是存在的。我早晚都得遇上，这次，就当实战演练了。”
我说得轻松，李琳表情复杂，但没再继续说什么。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结，显得我特别斤斤计较。大环境就是这样，我肯定没有办法改变大环境，所以只能接受那样的现状。
我只是在下车之前，专门叮嘱了李琳和何晓冲，“今晚在饭桌上的插曲，我希望你们都忘了。如果忘不了，那就烂在肚子里，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两相互看了看，默默点头，我们达成一致。
之后我下车，进屋。
我听到后面李琳自言自语地感慨了句，“秦蓁，她也挺不容易的。”
呵呵……
她说得搞笑，这世上就没有人容易。大家都各有各的不幸，只是有的人表现得光鲜亮丽，有的人表现得狼狈不堪，仅此而已。
之后，我用钥匙开门。
陆其琛看到我回来，只给了我个
淡淡的眼神，然后继续看电视。方艾竟然在里面洗碗，她在厨房忙进忙出，颇有些女主人的架势。我看了看穿着围裙的方艾，再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陆其琛，突然有一种微妙的错觉，觉得自己似乎走错地方了，我是这个家里的客人。
“秦蓁姐，你回来了。”方艾非常热情地迎接了上来，从我手里把包抢了过去，挂好，再给我递上新的拖鞋。我全程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女人又在唱哪出？
还在怔愣，方艾已经压低声音补充说，“秦蓁姐，您喝酒了？您身上的酒味，好重。”
我当然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
陆其琛将身子转了过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已经非常明显，我这么晚才回来，而且还喝了酒，一看就是不检点。
我没关系，他怎么想我都好，我走过去，在陆其琛的对面坐下，“对，我喝酒了。今天跟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吃饭，李琳何晓冲都在，我们把客户照顾得很好，合同也签好了，他们将会购买我们一千台的空气净化器，用于旗下分
公司使用。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合作。”
“卖了这么多？”方艾站在沙发后面，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空气净化器单台价格高，利润空间大，一千台虽然听着数目不多，但销售额可见一斑，不是个小数目。她惊讶，我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不过，他又继续补充说，“秦蓁姐真是好本事，喝两杯酒就把事情谈下来了。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把事情搞砸。”
她在夸我的同时，也给我挖了个坑。
当着陆其琛的面，他肯定不会相信，我只是单纯给客户喝了就酒，然后就拿到了这么大的合同。不管陆其琛相信不相信，他这样，就是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这种事情，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干脆反驳说。“当然，今天吃饭，只是具体商量下合同额的细节，之前大方向，我们花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用我们的诚意让他们满意，之后都顺理成章。所以看着是一顿饭，但背后不只是一顿饭。我不给你说太多，反正以后有机会，你也会跟着销售部一起上饭桌的。不会喝酒，不会来事，
可不行哦。”
我这一番话，说得方艾哑口无言。她面上尴尬，不过没有反驳，稍稍点头，嗯了一声。
陆其琛将一抹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表情变得非常微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琢磨的时候，她冲我招手，招呼我过去。
我不像过去，但没得选，只能默默地往前走，到了陆其琛跟前。
“我们，上去聊聊？”
他放下手里的报纸，悠悠地看了我一眼。这客厅里还有外人，他当着我说得话，并不能当着方艾说。我还没有说行不行的，方艾已经面色发青，紧咬唇瓣。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虽然方艾一直强调自己只是代孕的，装着可怜，把身份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