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你可以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才意识到,从刚才进屋开始,陆其琛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原来他生气了……
只隐忍不发,想着等我自己给他个交代,老实承认问题。
可我不觉得需要给他交代,因为俨然我就没把这当成一回事情。但是陆其琛已经问了,误会了,我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我上班的时候,在停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另外一辆车,没想到是崔颢的。然后,就这样。”
事情特简单,我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
就这样?“陆其琛又用那种眼神,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圈,分明不信任我。我向来没有好脾气,更何况还被那样的目光注视,届时火了,我二话不说猛地一拍桌子。不这样,难道你希望我和崔颢发生些什么吗?”
信任太昂贵,我和陆其琛之间只有廉价的婚姻,他给不了我信任,我……我也应该习惯吧。
毕竟,我对此,从未抱有希望。
“这得问你自己。”陆其琛坐在桌上,冷冰冰地看我。虽然我和崔颢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陆其琛的态度真的让
我非常不爽,我当即拖了电脑扔在他面前。
“你不是有监控吗?那你就给我看清楚,看清楚我们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不相信我,难道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吗?”
他不信,大可以自己看。
而且我相信,在我进来之前,陆其琛一定翻来覆去地,将这段视频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结果怎么样,他甚至比我还清楚!
陆其琛不看,他把电脑扣上,一把捉了我贴到桌子上。
“秦蓁,你还忘不了崔颢吗?”他以手握住我的下颚,眼眸锐利,透着凶光。“你忘记了,你当初追他追得多辛苦,可他又都做了什么吗?”
我想起自己单纯天真的大学时代,那时候男生都特别流行在女生宿舍楼下摆蜡烛摆花,然后在下面叫名字求爱。我觉得这样特别浪漫,爽快得想做就做,专门雇了十多个人买蜡烛买花,然后声势浩荡地去男生楼下求爱。
我那时只见过崔颢一次,但笃定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告白坚定决绝。
不过结果可想而知,蜡烛被保安大叔收走了,给我说这不安
全,可能引发火宅。那没有关系,我就捧着花在宿舍楼下继续。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崔颢下来,最后还是他一个模样白白净净的室友下来,告知我崔颢花粉过敏,没法下来,让我回去。
最后还是住在同一幢楼的陆其琛下来,从我手里接过花帮我解围,这才勉强打发了聚在附近打定主意要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给我稍微地找回了点面子。
然后,我就雇佣陆其琛帮忙,让他出谋划策,帮我追崔颢。还说如果到手,他要什么,我都给。
他给我出了不少的馊主意,崔颢打球我就去围观,跟着那些不知羞耻的女生一起,叫崔颢的名字;他参加校庆,我就提前三五个小时排队,就为了占一个好位置;他是校报的负责人,我实在写不出那种文绉绉的豆腐块,也没法和其他记者一样厚着脸皮和他一起跑新闻,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帮助方式,我给他投了好多好多的赞助。
那时一度传出崔颢被土豪包养的传闻,他没当一回事情,我却急了,觉得败坏了他的名声,还和人发生争执,动手时我处在下风,被揍了个狗血喷头,但给
了崔颢英雄救美的机会。当他如神兵天降般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知道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如陆其琛所说,我中邪了。
但父亲车祸走了之后,我伤心欲绝又满世界找不到崔颢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栽在他手里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去他家敲门连门都不开,我用手拍着闹着,求着他开门。最后虚脱地跪在地上,隔壁奶奶买菜回来,见我实在可怜,才说他们一家已经连夜搬走了。我用最后的力气给陆其琛打了电话,他把我送到医院之后,我在那里躺了一周。
他问我,你对崔颢死心了吧?
我摇头,我心都死了,不只是对崔颢,而是对这世上的所有事、所有人……
“秦蓁,秦蓁!”陆其琛用手大力地摇晃着我的胳膊,才把我的魂唤回来,得亏时过境迁,如果放在以前,他提到崔颢,我真能要死要活的。但现在,我还能故作轻松地笑笑。
“我都记得呀。”我眉目轻弯,唇带浅笑。“如果我不记得了,你可以受累再提醒我一次,毕竟都是很有意思的经历呢。”
“秦蓁!”陆其琛叫住我,眼里竟有
担心。“你还是忘不掉他。”
“是。”我想了想,干脆回了句,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的喜欢,说忘记都是在自欺欺人,只现在不过放下了,便也无所谓了。说完我打算出去,但被陆其琛再次捉了手腕。
他紧紧抓住我,拽得死死的。
然后把我拖到怀里,不由分说地解开了我衬衣的扣子,将它脱掉扔在地上,我努力地挣扎着,非常不配合地将他推开,嘴里骂着。“陆其琛,你做什么,这里是公司,你注意下场合!”
以夫妻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