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涩涩的青草香。夜里路况不好,寇至廷从手边的掏出一架金丝眼镜,很严谨地架在了鼻梁上。
匪气的眸子被遮住,敢与天公试比高的不可一世被这小小一方镜片模糊住,竟然反倒生出了些书卷气。
所以说外表是最不可信。
寇至廷不说话,袁茵摸不透他的心思。其实自己方才那样冒失发问真的很冒险,但她有一种直觉,周伯耀的身份,牵扯着寇至廷妈妈的秘密。
但眼下很不是时机,没必要凭空惹寇至廷不高兴,想到这,袁茵便不动声色地就着方才的话头补充道:“要不要以后找个机会对付他?”
语气活像一个业务熟练的□□。
许是袁茵的直接取悦了寇至廷,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和缓,但还是等到车子停到目的地,才不咸不淡地问:“你要怎么对付他?放他的绯闻吗?他没什么名气,可不吃这套。”
袁茵一窒。
多说多错,袁茵想到方才在寇家老宅两人的赌注,心中明白,寇至廷这是笃定了自己别有用心。
但这件事她不怕,因为自信做的滴水不漏,哪怕有人怀疑,无凭无据,也不过是飘忽的感觉。可最难的也是这个无凭无据,越是抽象的,难以证明的事情,才最不好控制,寇至廷打定主意要怀疑,眼下的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多说多错,她将眼睛一转,别过脸去,索性不看寇至廷。
“清者自清。”
寇至廷也不反驳,不知可否地朝车窗外的单元门撇撇嘴:“到了。”
袁茵不想再多呆一秒:“那我上去了寇总。”
寇至廷看着袁茵尽管尽力压制还是略显急切的背影,向后靠在真皮靠背上,抬起下巴似笑非笑道:“不请我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