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不是萧平的声音，边希水听出不对来，转头看去。
距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个顶好看的男人，身量修长，模样俊美，鼻梁挺直，桃花眼似笑非笑。不知道是灯的原因还是什么，阴影下总让人感觉眼前他的目光总是带着审视和打量。
秦霁走上前两步，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边希水转过头的那一刻，挑了下眉，以一种审视的态度看着边希水。边希水此刻古装还没有完全穿好，凌凌乱乱，隐约看得到劲瘦的腰线，还露出一点肩膀，皮肤瓷白，比他黑衣里那件白色内衬还要白。
比之前见的时候少了一分青涩，套上这身衣服，倒多了几分妖媚感。尤其是当他抬眼打量人的时候。
边希水理了下衣服，打量眼前的人。下意识以为他是同行，毕竟这张脸当明星绰绰有余，可他心里过了一遍，也没想起来这号人。要知道他可是提前做过功课的，男一宋嘉言，女一关晓，男三，男四他也是能对得上的。
想了一圈没想起来，于是他歪头问道，“你是”
秦霁刚想说话，就听见边希水又道——
“来探班的？”
秦霁：
不等他回答，边希水又问了一句，“还是剧组的？”
功课看来做得很不到位。
秦霁眯了眯眼睛，很自然得接过话，“剧组的。”
“哦这样啊”边希水浑不在意对方盯着他瞧，因为已经习惯了。边希水看了一眼边上放着的乱七八糟的配饰，“要是马上就拍的话，来帮我穿下戏服吧？”
“你说什么？”秦霁意外。
“这衣服太复杂了，我一个人穿不了，我助理不知道跑哪去了。”边希水天生的自来熟，此刻理所当然得展开了手，外袍袖子垂了下来，露出细白的手腕。他疑惑抬眼，眸子莹亮，一脸你愣着在干嘛的意思，“不是你说马上就拍了么？”
“”这倒是意料之外了。
秦霁站着没动，对上边希水莹亮的眼睛，过了半晌，他居高临下道，“过来。”
边希水倒也听话得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人距离一下就近了下来。走到秦霁面前，眼前人个子修长，眼神格外具有压迫感，看着边希水的时候好像在看猎物。
当然边希水浑然不觉。
秦霁把一旁摸到的手环扣在了边希水的手腕上，指尖滑过的触感格外的细腻。知道的是秦霁给边希水穿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自家金丝雀装饰项圈。
“你这要穿的零碎儿还挺多。”秦霁笑。
“是啊，穿起来可太复杂了。”
边希水由着眼前的人环上他的腰，把绶带系好，这人身量颀长，自己略踮起脚就能把下巴抵在那人肩膀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沈戚拍东西就追求个好看，其他可没想这么多，”秦霁一边说着一边把边希水领口重新整了下，将左襟置在了右襟上方，衣服里的风景一览无余，秦霁淡淡得把系了红绳子的金麒麟挂在了他纤长的脖颈上，雪白的皮肤上一道红线若隐若现，然后将金色的麒麟放进眼前人的胸口，看着边希水被金属的冰冷刺激得一个激灵，他微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没办法，很多时候想太多没用。”
“确实，想得多有什么用，想要什么直接搞就行。”边希水对这话颇为同意，就好比他现在的处境，自己不主动找办法脱困，那结局肯定和原文里一样惨。
两人此刻不由都陷入思考。
秦霁显然很同意边希水的说法，有趣又有用的东西，当然直接搞上手方便。
而边希水想得则是，有必要对他的‘金主’主动一点，一直傍到主角成功夺权上位，秦宸倒台的那一天。
那样他不就安安稳稳享受人生了吗？
秦霁这时候突然紧了下衣服的领口，边希水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一步，险些扑进秦霁怀里，秦霁反应极快得后退了一步，边希水气得不轻，“轻一点啊”
“想什么呢？”秦霁漫不经心问，“你不专心”
“唔想之后的戏怎么拍”
安静的房间不比外面喧闹，隐约能听见彼此呼吸，边希水都能感到对方呼吸的气息洒在颈项，秦霁给他的感觉，像是蛇在优哉游哉得吐信子。
没多一会儿，乱七八糟的挂件腰带都戴上了，虽然一身劲装，飒沓如流星，腰身纤瘦，仪态挺拔，可那衣袖翩跹，长袂决绝，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打架的，一看就知道这服化道具是沈戚的审美，只要保证美感，其他都可以找补。
连妆都不用化，优越的肩颈比，天然的美人。这是沈戚的原话，现在秦霁也挺认同的，倒是不愧对花瓶的名号。
“好了。”
把腰带系好，秦霁还帮边希水理了理衣襟，距离很近，在外人看来可不是个安全距离。
边希水表示不知道沈戚在哪招得人，素质还真高，长得好看还利落，他生出想挖人墙角的想法。
于是他道，“加个联系方式吧。”边希水一向喜欢交朋友，他拿起桌上手机，“我扫你。”
“好啊”秦霁挑眉，对面前人的主动显然也是有点没想到，他意有所指，“以后多联系。”
萧平进来的时候俩人距离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