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得不错,但占地并不大,也没有任何农田佃户,毕竟王都寸土寸金,能买到边郊的庄园已经很不错了,子爵早就盘算着能攀上哪个关系把这座庄园卖个好价钱,然后换一个更靠近城中心的地段。
现在听到藿莉的状告,不中用的长子竟然将一众王都本地贵族家得罪了个遍,这庄园还能卖得出去么??
子爵气急败坏地指着林忽,怒斥:“从今天起,你给我待在自己房间里关禁闭!这段时间你别想踏出房门一步!”
他还想再骂几句发泄火气,管家匆忙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喊了句:“老爷……”
“什么事?”
“信使送来了拜访帖。”
子爵看向管家手里的十几封帖子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
他扫过信函表面的落款,发现正是他儿子前段时间“得罪”的那些贵族家里寄来的,顿时心惊得突突直跳,深呼吸后才拿起一封拆开来看。
忐忑不安地看完一封后,子爵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唔??”
藿莉在旁边有些紧张,“老爷,难道……是各家爵爷们想要上门讨说法?”
得罪了各大家族的事情是她添油加醋编造的,但想想,那些少爷们这几天也差不多该完全清醒了,万一他们想起事情的经过,真的对贝茨家迁怒了,似乎也不无可能啊!
想到这个,藿莉顿时也不安起来,气急道:“我早就说了,诺兰这孩子实在是……”
“别吵了!”
子爵打断她,一连拆掉所有请帖信函,一一读完后,满脸满是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子爵皱起了眉心,“藿莉,你不是说那些受伤的孩子家里都很生气么?那这些帖子里写的是怎么回事?”
藿莉看向他手里摊开的信函,那张哭红得我见犹怜的脸慢慢凝固。
信里的内容和她想象的天差地别,竟全部都是表达感谢的!
而且字里行间还特别注明了,感念贝茨家大少爷诺兰保护了自家儿子,要约定时间亲自登门拜谢。
“这、这怎么可能?!感谢诺兰?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藿莉呆滞地张大了嘴。
藿莉当天去接卡洛的时候,那群少爷们都没清醒,所以她所问到的情况全都是现场神甫们的只言片语,她当即就按照自己心里的偏向来给林忽定了罪
既然是欲加之罪,她事后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详问那些少爷求证真相,而且,谁能料到会有林忽大展身手救下人这种可能性!
子爵的心情跌宕起伏,已经从震怒变成了全然的惊喜,他不可思议地望向林忽:“诺兰,你当真救了他们??”
林忽觉得挺有趣,他当时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这群头脑简单的少爷竟然全都觉得他保护了他们吗?脑补的力量果然是无限可能。
贝茨子爵没有得到回答,反而见到眼前的少年径直转身离开了,不悦地呵斥道:“你对父亲这是什么态度?!话没说完你要去哪里??”
林忽已经踏上了大厅楼梯,抚着木雕扶手侧头勾了勾唇角,“当然是遵照父亲的吩咐,去自己的房间关禁闭啊。”
子爵:“……”
从这天开始,林忽尽心恪守一个“听话好孩子”的形象,果然除了必须解决的需求,全天待在房间里没有出门一步。
登门拜谢的贵族们如期而至,贝茨子爵和藿莉每天都要应付同一道问题:“你们家那位英勇的大公子呢?怎么没有见到人?”
子爵夫妇有苦难言,只能扯谎掩饰诺兰这些天一直卧病在床,不得已才失礼没有待客,然而各位爵爷和夫人们一听更加愧疚关切,觉得这孩子是因为那天操劳过度才生的病,积极地推荐各种名医过来,子爵夫妇又是一轮焦头烂额的遮掩推辞。
如此一来,贝茨子爵对藿莉的不满更甚,连带卡洛出院回家的时候都没有给好脸色。
一周后终于将络绎不绝的客人会见完毕,子爵敲响了林忽的房门。
见丹尔也在,贝茨子爵瞥了他一眼,威严地曼声道:“你先出去,我要和我的儿子单独谈事情。”
林忽从泛黄残破的书页中抬起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子爵。
“……”子爵尴尬地咳了一声,“嗯……留下一个仆人也好,总得有人端茶送水。去给我倒杯茶。”
林忽这才收回了视线,将自己的茶杯递给原地没动的丹尔添水,揶揄道:“我尊敬的父亲,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茶没座的贝茨子爵只能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好声好气地开口:“诺兰,我准备过两天带你去重新做一次灵感测评。”
这几天接待那些登门道谢的客人,子爵追问了很多细节,越听越不敢置信,也越来越心惊欣喜。
听起来,他的大儿子竟然像是觉醒了超凡灵感,甚至似乎还超越了那位原本风头正盛的伯爵家儿子?!
这个年纪重新再觉醒灵感,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可能,若真是如此,贝茨家重新打入教廷高层,重振门楣荣耀岂不就指日可待了?
到时候他可就是大主教之父了,即使是王都的贵族都得敬他三分!
子爵现在看着林忽的眼神,简直恨不能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