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摩挲着茶杯,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看向喻以寒,既是商业互夸,也是发自肺腑:
“喻总,你今天很美。”
“是吗?谢谢。”喻以寒道。
林久的视线从两人中间宽泛的距离离开,这足以证明之前的一切的确是白日妄想。
她别开眼,轻声嘀咕了声,好像在说给自己听,又偏是喻以寒能听清的音量:
“喻姐姐怎么不夸夸我?”
就算是商业互夸,也得有来有回吧,林久理直气壮地想,并盯紧了喻以寒,让她别想敷衍过去。
她看到喻以寒浅棕色的眸中轻泄笑意。
耳畔众人交谈热论,杯盏交错,再远处飘来现场乐队的演奏,和沦为背景音的嘈杂。
这么多声音中,喻以寒的声音低低的,却格外清晰地传来——她总有本事让人独独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语气调侃,却不轻浮:
“在这里夸你吗?我怕你脸红。”
林久无声地张了张唇。
她想起之前自己说的骚话——
“你脸红什么?”
“被阮檬夸的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她纵横江湖所向披靡,竟然输给了自己从前的骚话。
林久哑口无言,再说下去这个话题就变了味了。
见人都入席,她坐正了身子,不再跟喻以寒说悄悄话。
这一打量,她大致明白为何喻以寒会以主人身份,坐在自己身旁了。
主桌上尽是长辈,和喻以寒同辈分的只有自己。
想来喻以寒该傲的时候傲给人看,该谦逊时便以晚辈自居,才能无往不利。
林久在这桌里面是个生面孔,又是晚辈,唯一眼熟的便是穿越第一天见过的茶会会长徐峰。
很快有一位外地来的大合作商注意到林久,酒过三巡,在得知她是林家后辈之后,呵着酒气说了声:
“是跟着做项目的林小姐啊?不知道林小姐跟着项目做出什么突出成绩?我看你们计划总负责人都不在这桌坐着呢?哈哈。”
护犊子的林老太太没喝酒,手中的茶碗底哐当砸到桌上,脸沉了下来。
几乎是碗底砸下来的同时,在桌下,喻以寒抬手搭上林久的小臂。
既是安抚,也是示意林久此事由她出面。
她手心的温度穿过薄薄衣料,一点点漫了进来。
还有点麻。
林久往后躲了躲,也不知在躲什么,反倒搭着喻以寒的手的小臂,像被封印了般,动都没动。
她看着喻以寒。
喻以寒的侧脸如覆薄霜,声音不大,言辞有力:
“林小姐的座位是我亲自安排的。”
喻以寒只说了这一句。
事实如此,她只说一句就够了,桌上在静默一瞬后,很快有人笑呵呵打起了圆场。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喻以寒的手也收了回去。
林久当即道:
“我去补个妆。”
她拿起宴会包就去了盥洗室。
消失已久的系统此时突然上线,语气怪怪的,像嗑着瓜子靠着门槛看热闹的小娘们:
[你不是很喜欢喻以寒吗?逃出来干什么?]
林久摇摇头,吐了一口气:
“姐姐好飒,再在里面待下去我怕……”
系统明知后面不是好话,但一句话卡在中间,强迫症哪受得了。
[……你怕?]
“我怕我太过兴奋。”
[……你兴奋会怎么样?]
“会脸红。”林久一本正经。
[。]
信了你的邪。
虽然林久总跟系统呛声,但这只是立场不同引起的,她对系统本身没什么喜恶。
此时心中小鹿哐里哐当横冲直撞,恨不得在她心里来一手倒拔垂杨柳拳打镇关西,林久要顶不住了,把系统拿来顶缸,当秘密树洞:
“姐妹,我觉得不太妙,喻以寒她勾引我。”
连不喜欢喻以寒的系统都听不下去了。
[我是鼓励你diss喻以寒,没让你什么黑锅都甩给她。]
“她那么漂亮,要是蓄意勾引我还得了!”林久痛心疾首,“你难道没发现,她只是坐在那都是在给我发射恋爱信号?”
[呵。]
林久发泄一通骚话后神清气爽,仔细看了看镜中的大美女,准备补个唇妆。
刚补好妆把唇釉收起来,赵纯匆匆忙忙进了盥洗室:
“崽你还在这呢?快回主厅,你们林家摊上事了。”
?
“谁敢砸喻以寒场子?”
林久边跟着赵纯往回快步走着,边好奇问。
赵纯脚下一滞,慢慢回头:
“呃,严格来说……算你们林家自己砸的吧?”
“嚯!”
赵纯快速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刚刚侍应生过来上新一轮菜,突然主桌那边有乱七八糟的声音,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女侍应生拽着你大伯不放手,场面怪尴尬的。”
“也没尴尬多久,那女人就晕过去了——好家伙,她简直是奔着喻以寒怀抱倒过去的。”
林久听到这拳头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