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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1 / 5)

“真的假的?九弟昨夜与一个小娘子在园里幽会?”

魏修才从城中回来,正在熏香的烟雾缭绕里翻了几页书,听到小厮带来的消息,便放下手里的书本,朝他扬了扬眉毛。

“是真的,昨晚巡夜的人都看见了!”

他身边的小厮站直了些,继续替他捶着肩。

“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错的,除了九公子在,他院里的芙荆芙杏也在呢!”

“可清楚是哪家姑娘?”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两人亲密得很,都抱在一起了,而且那姑娘身上还披着九公子的外衣。”

魏修摆了摆手,小厮便停下捶肩的动作,叠着手到一旁候着。

他边揣摩,边站起身走到楠木金丝鸟笼边,笼里的晒杠上有一只白色翅斑,腹部漆黑的寒皋,他眼睛探向寒皋的爪子,神思却微动:以前也没见老九跟哪家姑娘走得近,不对,应该说,以前老九那一头闷的性子跟谁都不亲近。

也是在这几日,他才发现老九对沈宣章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沈宣章嘛,相貌长得漂亮,虽说是男子,但当个寻乐子的玩物也足够了,那时他还想着借此机会抓他九弟的腹心,结果这老九转头又跟别家姑娘幽会去了?

他拿起细长的竿勺往鸟食罐里放了几粒粟米,再逗了逗鸟:“母亲应当不清楚这事罢?”

“也就是下人多嘴,再者昨夜六公子不是出门喝酒喝到撞了鬼吗?听说那鬼还把他给揍了一顿,他风风火火地请了一堆道士来做法,直接惊动了大夫人,一比起来,九公子的那点事倒是不值得一提了,”

主子是什么样,小厮亦是什么样,说起话来都要自动加上三分揣测,

“况且跟九公子幽会的到底是哪家姑娘还说不准呢!想来应当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小的从没见过会有谁家的千金小姐大晚上来男家宅子里的,传不去岂不有伤风化?”

“与小娘子幽会?”魏修自言自语念叨一句,再想到他六弟的事,“会揍人的鬼?”

他目光幽幽朝外望去,显得深不可测:奇奇怪怪的事总是撞在一起,不知可否有关联?

魏修温和的神色骤变,脑里不禁浮现出一张谄媚的脸来,随即狡诈一笑:“得空去把九弟身边那叫秦越的小厮找来替我晒晒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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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白鹭阁遭受了“血色”涂染,里头还没清理干净,就算焚再多的香仍旧充斥着一股腥味,所以今日公子们在园中自学,于未时去藏书阁的公孙先生手里抽背所学书本。

一大早,闫放就听到了他那六哥魏惑喝酒晚归后不仅撞鬼,还被鬼打了一顿的“好消息”。

昨晚巡夜的人撞见他跟不知名“小娘子”在园子里幽会,要是不出意外,这事多半是要被一些多嘴的传得人人皆知的,好在那“撞了鬼”的魏惑大半夜的请了一堆道士过来给自己做法驱邪,把他的事闹得更大,甚至闹到了大夫人院子里。

在大夫人得知他出去喝的酒是“花酒”,立马又让婆子们给他家杖伺候,所以昨夜六公子院子里的“鬼哭狼嚎”就没消停过。

白玉杯里的水溢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袖摆,闫放转眸望向给他倒茶的秦越,这人不知是想到什么喜事,站在那“嘿嘿嘿”地痴笑,全然不看杯子里的茶水早已经流得满桌子都是。

闫放剑眉紧拧,眼帘一撩,不耐烦地给了他一脚,让他从痴呆状态里回过神。

被踹了一脚,这人还一个劲儿的傻乐,低头凑近他说道:“公子,我一想到昨晚六公子被我们吓得半死不活,这心里就真是痛快!”

闫放将袖子边沾到的茶水甩他脸上,声色冷然:“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被亲了一口就哭爹喊娘的。”

“……”

秦越被戳中了“伤心事”,再度回想起那“痛苦”记忆,笑容逐渐消失,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往外“呸”了两口,觉得很是晦气。

闫放换坐到书案边,随意拿了笔,像是要写些什么,顿了顿,手悬在了半空。

昨夜扮鬼除了整治魏惑,他原本还想着从他嘴里套出谁才是在他背后替他出谋划策的那个人,没想到这家伙胆子太小,两分钟都撑不到就直接晕过去了,看来他下次得继续找个机会试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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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是何时开始计划寻找沈家余军的?”

黑坊子对面的肉铺今日破天荒地歇了业,铺子里倒是亮着火,火光并不强,不过这白昼天无需它照明,让它燃着只是起个融化香油好散去腥味的作用而已。

“半月前。”

沈宣章与邢作相对而坐,面前的矮桌上摆着一块残缺的麟符,他看着精神不太好,脸上也没什么颜色,说起话来音色轻而哑。

邢作每每看少主来见他,脸上都带着伤,他大概想到他在魏家过得不是很好,可仅凭少主一人之力,不会在短短半月就能找到沈家余军所分散的方位,看来还有别的势力予他暗中相助。

于是邢作不由安了安心,但又看他似乎生了病,担忧道:“公子是受寒了?”

“小病罢了,”他对自己毫不在意,接着没说完的继续道,“这些人中你离我最近,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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