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强,她都躺他旁边,自己都快忍不住了,还这般隐忍。
容雪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信,她觉得不可能是自己不行,只能是对方不行。
李洵一直都能听见容雪的心里话。
可当他默背到“心神合一”,听到此话,忍不住猛地一顿,回头好似咬牙切齿般地道:“你要不……”
他在这儿努力克制,她在旁边叨唠个不停,还怀疑他不行?
可“试试”二字终没被李洵说出口。
李洵胸口略有起伏,最后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一片压抑的清明,“你真的想承恩?”
容雪一怔,反应过来“承恩”是什么意思后,原本不紧张的心又重新紧张起来,一张脸也羞赧起来。
她脑子只感觉忽地一下堵住了,让她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回答不了。
可还没等她将脑子活络过来,面前忽然一片黑影。
容雪从来没和人亲吻过。
这滋味比起她的脑袋蒙蒙似乎好不到哪里去。
李洵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在身前,唇齿辗转。
就像堤坝开闸的洪水,一旦开闸,总是汹涌澎拜。
似不满足于这般。
李洵撬开她的唇齿。
容雪能清晰地感受到发生的一切,以及彼此相触的那股浑身颤栗感。
容雪抓住手下的褥子,终于在李洵越来越过分时,忍不住后缩。
可她脑袋后颈皆被李洵桎梏住,甚至她退一毫他追一尺。
直到两人在暗自较劲中双双躺在床上。
容雪眼中含泪,甚至有些挂在了睫毛上。与其他时候的眼泪不同,这一刻的眼泪格外惹人怜,是一种能干扰人身体某种的怜爱。
李洵眸色深重地看着身下的人,眼底深处闪烁着不可思议。
容雪今夜是没有涂口脂的,可眼下,她的双唇竟然比涂了口脂还红润有光泽。
李洵压下眸色,松开了容雪。
他重重地躺在容雪身侧,眸色复杂。
他只是想试探的,试探容雪是不是真的想争宠。
可这一试探,他发现的竟是自己的失控。
这种失控和梦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梦里的他温柔体贴,虽会逗弄,但却绝不会如此矛盾。
方才那种排斥却想拥有的矛盾,更像他如今的本心。
掩藏在恼怒和怀疑之下,明明知道不该这样,他却试图放纵,试图通过怀疑来掩饰自己的欲·望。
容雪也没想到她想象中的侍寝和真实中的侍寝如此不同。
她躺在床上不敢动,嘴里似乎还遗留着李洵的凶狠。
他像是要把她抢夺过去占有似的,一点都不温柔,还想在她嘴里乱动,弄得她现在嘴里像吃了脏东西似的不舒服。
容雪原本还觉得侍寝终有一日,是逃不过的,可现在,她就想逃。
容雪默默转了个身,眼中含泪地背对李洵。
她希望李洵今晚别再碰她了!
李洵自然发现了容雪的异样,可也没有阻止,反而自己也跟着转了个身。
两人背对无言,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清晨,容雪起来时,身边早没了李洵的身影。
她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官家走了吗?”
沉香和紫檀一怔,看着容雪并不开朗的心,一时无言。
容雪蹙眉,沉香这才道:“官家昨天半夜就走了。”
半夜?
容雪似还是没多少在意,只在心中道:“他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容雪想起昨日两人做了什么,小手握成拳头,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如今看着床榻上的青花软被和大绿褥子,只觉得连这被褥都在像李洵昨夜那般欺负她。
“把床上的被褥枕头都换掉,要新的。这个……就扔了!”容雪嘟嘴指着道。
换一套新的,就又是一张新床。
等等,容雪看了看那红木漆床。
*
李洵收到谢明安的消息,打开圆筒里的纸条一看,要他出宫?
黑如泼墨的眉眼眨了下,李洵又不禁想起了昨夜他对容雪做的事。
或许是愧疚,李洵背手扭头对常安道:“告诉疏雨轩一声,明日出宫。不能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