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絮,请你不要随便撩拨alpha。”宴卿那双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握住容絮的手腕,试图将贴在身上的人拉开。
“好热……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了……”容絮红着眼尾泫然欲泣。
情热中的人黏黏糊糊的,怎么也扒不下来。
那沁人心脾的栀子花甜香透过抑制粘贴从漂亮女人修长的天鹅颈散发出来。
那是没有被人占有过的气息。
而怀里正是那炙热的、香软的身躯。
强大的alpha对于omega的求助不会视若无睹,相反,这是高贵的alpha区别于其他alpha的标志。
宴卿无奈地任凭容絮抱着她的身体汲取凉意,双手抱也不是,放也不是:“鹤群,这是你的omega,她现在发情了,我想你知道应该做什么。”
“放下你没用的自尊,你的标记对于家族无足轻重。”
“最后,摆清楚她的位置,别做些蠢事给宴家丢脸。”
宴鹤群脸色微微发白,纵然再如何趾高气昂,在亲生的长姐面前也不得不低头,可自己的附属品站错了队,给别人投怀送抱却是让她无法接受的。
已经被她踩在脚下的破烂,无论再如何污糟不堪,她也绝不允许别人把她捡走。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我带她走……”宴鹤群看向苦苦寻求一丝冷意、全身酥软的容絮,露出了几分不耐。
清纯惑人的栀子花香带来的生理刺激比容絮本人还要强烈,宴鹤群从没觉得眼前这个任谁都可以为所欲为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吸引人。
一定是信息素的原因!她在用信息素勾引她的标记!
不仅是她,所有的alpha都在被她的信息素深深吸引。
气流中满是躁动的因子,连空气都扭曲了几分,楼下的尖叫此起彼伏,容絮同样也处于痛苦和恐惧之中。
如果现在没有宴卿强大的信息素镇场,恐怕楼下的alpha早已经把容絮磋磨得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容絮,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标记么?”宴鹤群撕开信息素粘贴,用手指摩挲她肿胀的腺体。
“宴鹤群……你出轨了,我要和你离婚!你没有权利标记我!”容絮深色鱼尾礼服已经被弄得凌乱,露出了大片莹润的皮肤,此时被情热弄得肤色粉红,连带着omega那张渴求欲望的表情,任谁都知道这个omega已经是强弩之末。
容絮从手包里摸索出一把锋利的眉刀,对准自己的腺体后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你……你要是敢标记我,我就割掉腺体!”情热期的腺体会肿胀发热,是为了更好的ao结合,同时也是极其脆弱的,几乎就在刀片划伤皮肉的那一刻,大片混杂着腺液的血就顺着容絮的细长脖颈止不住地流下。
像是闯进了一个满是栀子花的花园,昏暗的走廊中充满了馥郁的花香,omega捂住自己的腺体,长发遮住惨白的脸,容絮靠着墙壁缓缓坐下,脖颈处传来的锥心刺痛不间断地消耗着她的精神。
眼睛因为供血不足的原因已经看不清她们的脸了,容絮的身体越来越冷,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崖底的濒死。
就在容絮彻底倒在血泊之前,一股带着清冷幽香的檀香气味靠近她,那股占着绝对上风的信息素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檀香带着沉稳和霸道占领了她的神经。
不知道宴卿和宴鹤群两人又说了什么,尽管容絮在听,但是大脑已经没法判断其中的内容了。
容絮失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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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声把容絮唤醒,她下意识地扭过脖子,发现脖子被笨重的仪器固定,仪器旁边是一块显示屏幕,屏幕上跳动的参数代表她现在还活着。
可和她腺体损伤一比,门外她那个张扬的妈更让她头痛。
“早说了让她凡事都顺着鹤群,怎么昨天两个人就突然吵起架来了?你们两个成天杵在她身边,怎么就看不好她!”容母在门外指着颜苏苏和徐凯开始埋怨,洪亮的嗓门容絮在病房里都听得清清楚楚,与其昏死过去,她也不想面对这个亲妈。
“太太,这……宴家的聚会我们进不去的,只有姐一个人有邀请柬……再说姐那么喜欢宴总,我们以为……”颜苏苏眼睛通红地向容母解释,“那可是被割破腺体啊……再手重一点,姐今天就……”颜苏苏拉住徐凯,努力把眼泪圈在眼眶里。
“她们因为什么吵架,你知不知道?”
徐凯的声音充满气愤:“小絮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宴老夫人又把蓝宝石项链送给小絮,叫小絮去找宴总,可听后来从山庄里出来的beta安保说,当时有个omega和宴总纠缠,正好被小絮碰见了。”
“后来两个人就大吵了一架,小絮把结婚证给撕了……宴总看不过眼,用释放信息素压制小絮。”
徐凯尽力还原的场面让颜苏苏心里一凉,她早就觉得宴鹤群配不上容絮,尽管是个alpha,却不管不顾地使用信息素控制自己的妻子,还把容絮险些逼死。
可姐这几年越陷越深,头几次还对宴鹤群出轨的事情有点反应,现在只要是不把人带到容絮眼前,容絮就能继续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