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到即止。
待察觉到画笔开始往肩胛骨下方移动时,他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微微侧头,笑道:“问老师对人体彩绘熟练得很,以前经常给人画?”
“画过几次,不算熟练。”
“那问老师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体时就不会有什么念想?”
问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你是指欲-望吗?”
齐宣但笑不语。
“艺术的创作需要靠无穷无尽的欲-望来支撑,生理也好心理也罢,都是激活脑细胞的营养剂,这对于艺术来说并不可耻。”问尘云淡风轻地解释着,“若是对自己的作品都没有欲-望,这于艺术家而言毫无疑问是个危险的信号。”
齐宣只会欣赏艺术,却不懂创作艺术,对于问尘的这通解释也只能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后续不再打趣和调侃,毕竟这位艺术家看起来虽冷,可偶尔开一句正经黄腔,即便是久经风月的齐宣也难以招架。
偌大的房间又复归宁静,只余下笔刷划过皮肤时发出的细腻声响。
怔然间,笔头落在了后腰。
齐宣的肌肉忙不迭绷紧,喉间像是被鹅羽扫过,带来一阵轻微的麻感。那双本该随性摊放的手蓦地揪住被褥,似是极难忍受。
“怎么了?”发现他的异样后,问尘忍不住关切道,“弄疼你了?”
齐宣稳住呼吸,轻笑一声:“我有点怕痒。”
问尘垂眸看向手中的画笔,旋即把它搁在一旁,并用拇指沾上颜料,徐徐从他腰侧划过:“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