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和我退婚啊?”
谢听白不耐地扯着领口,“不喜欢需要理由?”
盛南枝停住脚步,背抵着墙,蹲在走廊上,委屈巴巴地垂着眉眼,“哦,你不喜欢我。”
谢听白居高临下看着喝醉的某人,有些头痛,“起来。”
盛南枝还在嘴里嘟囔着,“你不喜欢我。”
谢听白:“起来。”
盛南枝:“我好可怜。”
谢听白按了下太阳穴,没想到盛南枝喝醉了以后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像是幼儿园里完全不讲道理,无法沟通的小崽子。
他沉着脸,揪着盛南枝的衣领,就跟拎着猫咪的后脖颈般,把她拖着进了电梯。
好不容易下了楼。
小莫远远见着两人,连忙下车跑过来,“谢老师?南枝姐……”
谢听白把盛南枝丢到小莫怀里,“喝醉了。”
小莫把盛南枝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拘谨地道谢,“谢老师,麻烦您了。”
谢听白脸色黑的吓人,淡淡颔首,便离开了。
小莫扶着盛南枝上了车,“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被曼姐知道要骂死我们俩,还好明天上午没你的戏份。”
“有一点点不开心!真的只是一点点!”盛南枝脑袋后仰,比着手势傻笑,可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眼底似乎沁着水色。
小莫看着她,总感觉盛南枝马上要哭出来,“南枝姐?你怎么了?”
盛南枝却是猛地坐直身子,醉醺醺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刚才悲怆的感觉消失殆尽。
她接着傻里傻气地掰着手指头,跳脱了来了句,“过生日送什么礼物好呢?”
好像刚才还在哭唧唧难过的人不是她。
小莫不知所以,“向哥的礼物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礼物昨天就已经送过了,是曼姐帮忙选的一款男士项链。
“不是向谷,谢…谢听白的生日也快到了。”盛南枝神色迷糊,嘴里嘀咕着,“送什么呢?广告位?跑车?手表?可他是手表代言人,要不送个私人飞机?”
小莫听的瞠目结舌,只当盛南枝在说胡话。
“姐,咱们没钱哈,别说跑车了,我们连盛老师一个车轱辘都买不起。”她拍着盛南枝的后背,安慰着,“我送你回酒店哈,谢老师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呢,那时候说不准我们都拍完了。”
盛南枝可怜兮兮抬头,没忍住打了个酒隔,“我这么穷吗?”
小莫认真点头,无情地来了一句,“没事哈,等这部剧播了以后,你就能赚钱了。”
盛南枝:“小莫,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啊? ”
小莫拍着她的背,“咋好好拍戏,说不准你就爆火了,这辈子就指望了。”
盛南枝:“呜呜呜!我太穷了!我怎么这么可怜?”
~
谢听白回了酒店后。
淋浴的水喷洒在发从中,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耳边魔怔地响起盛南枝的声音。
她蹲在地上小小一只,脖颈处的肌肤像是一方染了霜雪的玉,眸子湿漉漉,藏着无尽水色。
“谢老师,你刚喉咙动了一下哦。”
“你不喜欢我。”
“我好可怜。”
谢听白忽地笑了一下。
笑声很轻,但是在这狭小的浴室里,却显得尤为突兀。
谢听白唇角笑意还未落下,骤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以后。
他皱眉,反手关掉淋浴的开关。
双手撑在浴室的墙面上,水珠顺着手臂肌肉下滑,从弯曲的手肘处低落在地板上。
即使他对盛南枝意见颇深,也不得不承认,她那副皮囊确实不错,足以虏获大多数人。
但,绝对不会包括他。
谢听白心烦意乱,胡乱把泡沫冲洗干净,甩了下头。
头发上没擦干的水珠四溅开,就像他喷涌而出却无处安放的慌乱。
第二日。
盛南枝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空调被拉到了鼻子上面,只露出一双眼,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脑子里闪过昨天晚上喝醉后的一幕幕。
她居然像个小学生一样,蹲在地上哭?还被谢听白像是拎小鸡崽一样拎着衣领?
完了。
她距离追到谢听白又远了一步。
“南枝?醒了吗?”小莫推开门脚步轻缓地走进来,却发现盛南枝一个劲盯着天花板看,“怎么了?还头痛吗?”
盛南枝掀开空调被,睡裙横至腰间,露出修长白嫩的大腿。
她胡乱抓着头发,“我头不痛,但是有点心梗。”
小莫匆匆别开眼,低头盯着脚尖不好意思乱看。
其实她有点想说,南枝姐喝醉了以后,还怪可爱的。
饶是盛南枝再不愿意,戏还是要拍的。
下午两点。
盛南枝换上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头发盘起,因为今天嘴唇有特写,唇妆化的尤其精致。
待会要拍的是黎栀和白劲重逢的戏,她和谢听白还有几个比较亲密的动作。
她拿到剧本以后期待已久的戏份,现在变得避之不及起来。
盛南枝平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