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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问归期我自归(2 / 3)

,多承受一弹指就多一弹指的煎熬,人家慷慨忍耐救我,我若只畏惧暴露自身秘密,眼睁睁任他继续忍耐,我成了什么小人?倘若步步为营,步步为营争来的战果却对我本无意义,就毫无意义。小人治国,即使得了天下,君臣都是一场笑,家国共成千载悲,有什么价值?你去放火,我立即滴血给他,等他醒来,再详问病况。”

荧路:“是。可第二层目的呢?”

严他锐理所当然道:“第二,顺言楼灰飞烟灭一半,我自然就无处可住了。”

荧路不解。那严他锐要住去哪里?这不就很容易再被困去东宫了么?

算了,行吧,先照办再说。她了解魔尊为人从容稳重,自有代价权衡。

转瞬工夫,熊熊魔火就惊动了太医、宫人和愁眉不展的夏珑。除却秋旷醒已经陷入昏迷,其他人全惊了一跳,商量一番后,虽然对起火原因皆很狐疑,也只好先灭再谈,只留下夏珑与一位年事过高的老太医,大部分匆匆救火去了。

夏珑是其中最警惕狐疑的一个,一边守在床畔,一边回头搜视严他锐,却见严他锐正伫立不远处,貌似一直静静待在众人视野尽头,离起火方位十万八千里远,顿时疑心稍消。

且严他锐主动朝他开了口。

“夏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严他锐将态度表现得十分柔和恭顺,夏珑不信这一套,不过听得出,他的意思并不是两人走开几步说话,是指望惟一剩下的一位老太医退避一段距离。

老太医征求了一眼夏珑的面色,话不多说,自行避去了外间。夏珑略考虑,才点点头。不料严他锐没有跟他进一程对话的样子,反而转身正正面对躺在床榻上的秋旷醒,突地咬破指尖,迫手指滴下殷红血液来。

下意识地,夏珑直想制止,然而双眼霎那一接触到严他锐眼底的情绪,不由呼吸一屏,动作一慢——严他锐垂眼直锐锐地凝视着秋旷醒,这样在侧看去,眼角眼底居然充满一种狂热,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夏珑一时没反应过来,紧随后更加一头雾水,因为最初的几滴殷红血液后,从严他锐指头里再滴下来的液体,居然色彩青蓝,分明是血,不似血色。

血液的颜色乍一转变,严他锐的脸色也渐渐转变得苍白了,面上渐生冷汗。夏珑一会看看他,一会谨慎看看秋旷醒是否神态有异,每当看回严他锐时,后者恰好都未在咬牙,然而下一次看回时,下唇上牙印更多。

看来看去,都不像是在加害秋旷醒。

什么?夏珑实在有些迷惑了,这楚质子也是个妖怪么?

·

苏醒以前,恍恍惚惚半梦半醒间,秋旷醒梦见了一场大雨。

好真的梦,好真的触感,好温柔的大雨。梦中他犹是一朵身不动的平凡莲花,笑开在一片广袤凉冷的湖水上,一天,一只蓝色小蝴蝶扑簌簌求助避入他花心,一滴滴水珠清灵地弹落在他闭合的花瓣顶端,洗拭走满身灰尘。离奇得很,寻常雨水这么一滴一滴砸下来,诚然他是花爱水,总难免一下一下被浇砸得身不由己一颤一颤、受风更东西南北摇曳,梦中此时反倒通体放松、难得舒服;寻常雨水自是冷的寒的,梦中此时的雨出奇饱含温度,反是暖的灼热的。

惹得他好想张开花瓣袒露花蕊仔细沐浴这场梦雨暖雨,可是记挂着花心内一点点痒,一点点飞动的不安,属于他人那一点点畏雨怕伤,又当然坚持闭拢,静静留旱。

依依稀稀,雨里隐隐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听来遥远,仿佛相隔何止一千年。那男人先叹息道:“怎么样能让他松松牙关?”许久,复道:“不要讲给他知道。”秋旷醒闻声欲捉欲捕,张望四方,四方只有青天碧水,各汹各茫,哪里出现半条人影?莫名他双唇却轻轻地痛,一点一滴觉得浅痛,一点一滴滋润与温暖盖过浅痛。他似乎领悟了什么,可是无计立即苏醒,不觉一梦延续下去。正式苏醒,天已黄昏了。

降雪的日子,黄昏湿冷,铺地浓光也金冷,床帐映光冷冷。几乎是醒转的刹那,才半睁眼帘,各路寒痛激荡重归,占据浑身,一时秋旷醒眼边视野较梦里翻还模糊了,兼有点惺忪无力,没能在这刹那看清四周,只道床畔有人守:一道约摸来自宫人的脚步声匆忙欲远,不知是去禀报谁了;一只来自太医的熟门熟路的手又把了把他的一丛腕脉;

——却刹那,是一副似曾相识的微凉的嗓音敏捷最先道:“醒了,冷不冷?你口腹应该很苦,药饮过了,要不要吃点蜜饯?”

那人的语气太如同双方相识相欢已久似的。昏沉一小会,秋旷醒仍然睁不大眼睛,仍然看不明朗床畔众多晃晃忙忙的人头,蓄蓄力,只得简练回答:“何处来的蜜饯?我有龋齿,这两年太医院根本不许我吃蜜饯。”

他晕得迷糊了,回答的措辞本能地酷似告状,正把脉的太医欲言又止。

但那人顿了顿,笑眯眯道:“龋齿?我有眨眼治好龋齿的秘法,今日一定为你治好,端看你想不想吃。”

秋旷醒越发诧异,接着,眼底闷氲黑雾渐次终于飘淡,容他定睛看清,身旁坐的原来是一个姿态闲雅、纹丝不摇的年轻男人,年轻的生面孔。这生面孔上毫无野心,毫无锋芒,毫无怨尤,仅仅存在一抹西窗烛烟般的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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