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咱们的小舟同学现在厉害了!”邱桦一边傻乐着转过来一边道。
考虑到景默完全不知道论坛是个什么也没登陆过,邱桦尽量用浅显的方式把事情从头到尾快活地说了一遍。
“……这样。”
景默听完,也抬头往教室左后方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个笑。
他很高兴小弟安安稳稳地走到现在,也在自己感兴趣的事上有了一技之长。
“我们之前因为顾及到小舟和学校都没说,没想到小舟自己知道了,还做得这么刚!真是看着太爽太舒服了!看起来我们以后不用自个儿担心他了!”邱桦高兴道。
景默听到邱桦说的话,也想起些以前迟舟的事。
东城高虽然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区重点,以前是普高,但差点儿口头改成了职高,之后才又改回了普高。后来情况逐渐变好些之后,差不多只要对家里孩子有点指望的,都会送到东城高来。
而这些学生家长有些家资的一小波,就组了唯一一个出国班,也就是现在所称的“国际班”,平时在教学楼最上面一层靠左的教室里,和其他学生不上一样的课,他们的教师也只教这个班,偶尔有两个外教进出。
景默是从没想过和这个班的学生有什么交集,毕竟他也懒得爬楼梯。
他未料到在食堂午饭的点,见到旁边桌上低头拿着小笔记本,一边翻一边吃米饭的单薄男生——
餐盘被打翻,笔记本雪白的纸页也沾上了饭菜油污。
旁边传来高扬的断续笑声,恶意又表现得状似天真,两个穿着不同色t恤的高大男生一边看着仰起头的人一边扬眉道:“怎么?继续吃啊?你这种脑木人,饭菜什么样不都可以一样吃吗?”
坐着的男生没说话,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油浸透的笔记本。厚厚的一小本上每一页的字迹都被晕开了。
两个男生见状,笑声更肆无忌惮了,隐隐更透出些得意,被一道低而不耐烦的声音中断。
“道歉,赔笔记,擦桌子。”
指向性明显的话让两人意识到这是对他们说的。
左边那个看到一个人坐在邻桌冷眼瞥过来的景默,明显不清楚他的身份,嗤笑一声。
“你谁啊?在这逼逼什么呢,还把自己当个——”
他们一般可不来这种公共学生食堂,要不点外卖要不去小吃街,今天到这儿也不过是因为知道了迟舟一直在这里吃饭故意过来。
他没说完,脸就和右边人一起被向下扣在了桌上被打翻的饭菜上。
旁边他朋友是beta,这人是个alpha,在被武力压制的一瞬间,几乎立刻就应激性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威慑在场者。
但景默闻不到他的那些屁,顶多手臂上有点沾了青蛙粘液似的恶心。
“我改主意了,除了上面三条外,你们给我把饭菜吃干净。”
景默暴起动手原因有三。
一,他厌恶在东城高不穿校服的人。景默虽然校服总弄得歪七竖八,但就算脏了破了也每天穿着。
二,他厌恶打扰别人学习的人。他觉得认真学习的东城高学生都很乖,是他要好好罩着的范围。
三,他厌恶浪费食物的人。食物是很珍贵的,蓄意浪费更是不值得原谅。
“你他妈——”右边人一边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骂一边剧烈挣扎,可摁着他们的手掌就像铁焊住了似的,他怎么挣着脚踢,脸都被死死按在菜油上。
那种感觉让他几近窒息,又心生恐惧。
两人都挥拳踢脚折腾得精疲力竭,感觉到脑后和最初别无二致的力度——
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次碰上的是绝不可能撼动的硬茬中的硬茬。
鼻梁的痛苦是最严重的,左边的alpha更快服软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在畏缩考虑了一秒后不可置信道:“这种倒桌上的饭菜,怎么能给人吃?”
景默这时候倒正眼奇怪地瞧了他两秒,“原来你知道啊。”
那嘴臭的alpha这下闭嘴了,他想起他和旁边人之前说过什么。
beta感觉自己的鼻梁再被压一会儿真可能断了,但就算他被这么一直摁在这,到时候事情闹出去,他们两个也是没理的,毕竟食堂这么多人,他们班又大多不穿校服这么醒目,有眼睛的都看到事情前因后果——真要断了,顶多被付一笔医药费。他家差医药费吗!他差自己的宝贝鼻梁。
塌鼻子的风险如此近在咫尺,beta咬咬牙,开始挪动牙齿,艰难地嚼了一口菜叶。
他“难兄难弟”见他屈服了,也不再端着那点什么都不值的自持,也开始吃。
景默倒也没盯着他们吃完,看见桌面差不多干净了些,两人停下,也没有强按他们继续。
他只看着他们把其余几条履行完,找清洁阿姨借了抹布把他们弄脏的桌面擦干净,对男生道歉说之后会想办法赔付笔记本,才放人离开。
被毁了午饭和笔记本的男生,也就是迟舟,当时对着他还是不怎么会说话,腼腆地低头俯身,就像鞠了个躬,才拿着油浸的笔记本走了。
景默再看到迟舟的时候,是从楼梯间的窗户看到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