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她告诉我地上确实有些发红,花坛边还有几株花有些蔫吧,估计大小姐不光受了伤,可能还中了毒呢!”
“啊?!!真的吗?那野兽也太凶了吧,大小姐这么厉害的人物都差点栽在它手里?!要是它再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岂不是更被它,一口一个……”
听完了故事,大家伙都被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起抖来,讲故事的人也被“一口一个”的恐怖场面吓得后怕不已,颤抖着声线道:“不,不会的,管家请了城中白虎镖局的大镖师来府里坐镇,还招募了许多会武的青壮护卫,那野兽未必能进的来。再者说,大小姐虽然受了伤,但既然赶走了野兽,想必野兽也受伤不轻,它肯定害怕了,不会再来了!”
这番话不知是在给别人吃定心丸,还是在自我安慰,总之都没起到什么好的效果,他说完之后,众人依旧是害怕,围在一块各说各话,嘀嘀咕咕地,像一群聒噪的鸭子。
这时有人跑了过来,一进院子便看到这样乱乱哄哄的一团,喝了声:“干什么呢?都不去做工,在这里围着胡侃,你们很闲吗?要不要我跟管家说说,给你们多安排点活啊?”
“还不散了!”
众人虽纷纷作鸟兽散。
赵星野没了八卦可听,啧了声,支着头继续看书。
门上敲了两声,赵星野叫了进,来人推开门进来,笑嘻嘻道:“少爷,外头这帮子没眼力见的东西,扰了您读书,小的一定狠狠地收拾他们。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是友仁。明面上看似斥责那些人,实际上却是在暗中维护他们。
赵星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昨天那件事闹得人心惶惶,他们害怕也是情有可原。不必责罚了。”
友仁恭维道:“少爷宽容仁厚,实在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福气。”
赵星野打断他:“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你来有什么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少爷,”友仁又习惯性地奉承了一句,才道,“是门房来报,外面有个姓余的来找您,说是少爷的朋友,听说了今日城中传的消息,担心您的安危,特意来看望。”
“姓余?”赵星野想起来了,这不是穿来第一天在红袖招见到的那个狐朋吗?他皱起眉,“不见不见,就说我不在!”
友仁为难,支支吾吾道:“可是,哎,都怪门房不懂事,他已经跟那人说了,您练武受了伤,在家中休养……”
“??”在每个工作岗位都普遍内卷的赵家,竟然还有这么白的萌新,这门房什么背景?
赵星野心中吐槽了一番,急中生智,道:“那就告诉他我受伤严重,需要静养,大夫嘱咐,若无必要,不见外客!”
友仁张了张嘴,觉得这个借口有点烂,但还是应下了,转身准备出去摆烂。心里暗自琢磨着怎么给这句话再加以润色,显得更有说服力一点。
毕竟要真这么原样摆出去,肯定是会得罪人的。
他想:那姓余的一看就是个泼皮无赖,自古以来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少爷乡试在即,最好不要再传出什么影响名声的事情来了。不然他首当其冲要被老夫人问罪。
友仁还没走出门口,赵星野又把他叫住了,他回身问:“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赵星野满脸苦恼,似乎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如此,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算了,把人请进来吧。再备些茶水,不用太好。点心也不用了。”希望这个姓余的能有点儿眼色,探完病赶紧走。
友仁领命去请人了,赵星野脱了鞋躺在贵妃榻上,还给自己盖上了一张薄被,做出一副虚弱不堪受扰的模样来。
桃儿这时姗姗来迟。
她换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裙,更显得她身材高挑匀称。不知是不是刚刚哭过的原因,原本清丽如水的面容,因着眼尾还未散去的娇红,显出几分艳色。
她进门见赵星野躺下了,眉头皱着,似乎不很舒服的样子,忙走上前俯身去探赵星野额头,口中担忧问道:“少爷你怎么了,可是又腰疼了吗?要不要我帮您按摩一下?”她又伸手来摸赵星野的腰,似是想要帮他揉揉。
赵星野赶忙抓住桃儿的手腕,“不用,”见桃儿惊愕顿住,目光落在手腕上,赵星野像被烫着了似的赶紧松开,说话都气虚了,“我没事。一会儿有人过来,你避一下。”
桃儿不解,“是什么人?”怎么还要他避开,“是女客吗?”
赵星野生怕她想歪,赶紧道:“当然不是,是之前的一个酒肉朋友,”想了想又道,“算了,一会儿你站在一边,不要理他。”那种时常出入烟花之地的家伙,想来也没什么道德分寸,桃儿长得这么好看,叫他注意到了,不定会说出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桃儿不明所以,只得应下。
说话间,门外响起友仁的声音:“余公子这边请。”
赵星野给桃儿使个了眼色,示意她站到不显眼地方去。自己则在来人踏入书房的一瞬间又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来,还强撑着支起上身看过去:“赵某身体不便,有失远迎,友仁,快请余兄坐下。”
余兴先是看了眼躺在塌上的赵星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原以为门房说赵行冶在养伤是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