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不敢靠近,只远远掠阵,是不是丢些暗器来分赵握瑜的心。
赵握瑜一边招架怪兽的攻击,一边还得提防黄衣人的偷袭,心中不由烦躁。
黄衣人出手并不紧迫,似乎并不担心她能从这怪物手下逃掉,这不得不让赵握瑜提起了小心,要么是这怪物还有什么厉害手段没使出来,要么就是这里还有别的援手。
她不愿再耽误时间,狠狠心,使出一招一往无前的剑势冲破怪物的阻拦,朝黄衣人杀去。
黄衣人慌忙避让,随即举刀格挡,不料这一招却是声东击西。赵握瑜身在半空,却如游鱼般极不可思议地折身一转,同时一剑刺中追在身后的怪物,借着怪物挥爪的巨力拔高身体倒飞出围墙,然后迅速收剑撒烟,运起轻功消失在巷子里。
黄衣人觉察上当,急忙去追。然而巷子里满是浓烟,也不知有毒无毒,他不敢轻举妄动。等烟散去,巷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想到什么,他咬了咬牙,转身退了回去。
看到围墙下蹲着舔舐爪上血迹的怪物,黄衣人眼角抽了抽,下意识绕开了它,才跳进院子。
怪物听到落地声,停下动作抬头看过去,灰白的眼睛瞳孔如针,嘴角沾着血迹,真如夜叉一般恐怖。
黄衣人心中一凛,腿都险些打颤,好在那怪物还认得他的气味,看了两眼便不感兴趣地低下头去,继续舔着自己的爪子。
黄衣人大松一口气,嘴里暗骂“这邪门畜生”,脚下生风,一刻也不敢在此处多呆。
他回到屋子,看到那尊白得来的玉狮子,这才有了点笑脸。
“还得感谢那小贼,来得正是时候。”他美滋滋地捧着那玉雕,看来看去,爱不释手。
过足了瘾,他打开暗道,将玉雕存进库房,一想到这宝贝能给自己换来多少奖赏,他便喜得收不住嘴角,再看外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都没那么害怕了。
他拎了两只活兔绑住后腿丢到院中,冲着怪物喊了声:“赏你的,好好看家!”然后又赶忙心有余悸地钻进了屋子,还把门窗都关紧了。
老板也不知从哪搞来的这畜生,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最可怕的是,野性难驯,它可是真的会吃人!
他就曾亲眼见过老板拿这怪物处罚叛徒,活生生的一个人,被这畜生一爪抓烂肚肠,扯下胳膊便啃,那人被撕得支离破碎,还没断气,躺在地上痛苦嚎叫……那场面,现在想起来他都会抖上三抖。
好在,这畜生白天被锁链绑着,活动范围有限,只有晚上才会松开。而且只要喂饱了这畜生,它也不会轻易吃人。
黄衣人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同时也是提神,然后坐在桌边等来替换他的兄弟。
不多久,地上响起两声叩击,随后地板移开,一人从暗道里钻出,见了黄衣人,第一句话便是:“如何?”
黄衣人一喜,连忙迎上来,道:“无事发生。”他下意识隐瞒了交易玉雕和被小贼造访的事,他想着,毕竟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来人并未怀疑,点点头送黄衣人下了暗道,然后将地板移会原位。
他来到窗边,打开条缝儿朝外看了看,见院子里好像有些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散落着点滴血迹,神色闪了闪,不知脑补了些什么,一脸忌惮地关上了窗子。
而在这座废宅最外的院墙处,那只怪物吃完了一只兔子,另一只兔子咬死吸干了血,却摆在一边。它立起来,扒着墙头朝外看着,还不时地伸出漆黑的舌头舔着嘴角,像在回味着什么。
它静静地站着,月光洒在它的身上,像披了一层轻纱,无端弱化了它身上的兽性,这样从背后远远看去,竟像是个人了。
赵握瑜逃出废宅,不敢直接回家,而是先往相反的方向跑,绕了一大圈,确认身后并未有人跟踪,才回了赵宅。
为了方便,她依旧走的屋顶。只是比起出发时,现在的她呼吸急促,面色苍白,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明显状态不佳。
这次夜探废宅虽然有所收获,但代价却也不小,赵握瑜肩上被那怪物抓了一爪,两道伤口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她怕被对方循着血迹一路追上,匆匆点血止了血,现在整条右臂都动弹不得,伤处更是肿胀青黑,显然是毒力入侵之像。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房梁,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声响。她动作一顿,看清这里是赵星野的院子,心中一动,动作却未再刻意放轻,结果等她离开了院子回到自己的住处,都未见到有人出现。
她微皱了下眉,难道自己想错了?
遂不再多想,推门进屋。她中了毒,伤势不可再多耽搁。
赵星野院里。
厢房内,姚观塘正在绣一只荷包,突然听到房顶上匆匆掠过的脚步声,身形微动。
这声音有些沉重,但步距节奏却很有规律,明明就是一个轻功好手,却不知为何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反倒是要故意叫人发现似的……
想到这点,他微微一笑,定住身形,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落下最后一针,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看着自己亲手完成的荷包,他心情有些复杂,既有些骄傲,又觉得自己堕落,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