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外化?太神奇了。
也不知道我能学到什么程度……
赵星野做着武侠梦,没有注意到,原来空白一片的书册中,某一页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后加载出了一张图片。
金獾出手打伤赵星野,自觉惹了大祸,怕被师兄责罚,心慌意乱之下竟然趁着家里兵荒马乱没人注意到她,收拾包袱跑出了赵宅。
但她也没跑太远,就在赵宅后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这里是个死胡同,临靠着不知谁家的后院,墙矮矮的,她一纵身就能翻进去。
墙上开着一扇一人宽的小门,门紧闭着,台阶上生满了青苔,台阶边长着一丛杂草,开了朵黄色的小花。
她一把薅掉了那朵小花,蹲在巷子角落里,把花瓣一片一片揪下来,嘴里碎碎念道:“他死了,他没死,他死了,他没死……”
揪完第一层,最后一个花瓣是“他没死”,金獾有点高兴,又开始揪第二层:“师兄让我回去,师兄不让我回去,师兄带我出去玩……”
揪完花瓣揪花蕊,花蕊也揪完了,又开始霍霍花萼、花茎……直到把一朵花粉身碎骨,地上落满了小黄花的残骸,金獾才泄气地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呜,师兄要把我逐出师门了,我不活了……”
窄窄的巷子里响起“呜呜呜”的回音,还有一声声“嘻嘻嘻不活了”飘荡在金獾的头顶。
金獾止住哭声,警惕地抬起头,瞳孔顿时就是一缩——
墙头不知何时出现颗人头,披头散发,脸上乌漆嘛黑,只有眼白干干净净,但那眼白部分也太多了,挤得瞳仁只有针尖大的一点,看起来越发可怖。
那人头见她被吓住了,咧开嘴笑起来,那嘴巴也是黑洞洞一片,像是没有舌头。
金獾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人头摆出防御架势,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头嘻嘻笑着学她:“什么人,什么人……”
“你,你不要装神弄鬼,我不怕你!”金獾嘴唇哆嗦,脚下的桩子却扎得极为稳当。
“嘻嘻嘻,不怕你……”那人头继续学她,还故意伸长了脖子探出墙外,那脖子也是有违常人的细长,黑得反光,像是长着蛇一样的鳞片。
金獾实在是害怕,看看四周却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于是从包袱里摸了个什么出来,照着那个人头便用力丢了过去。
“啪!”人头被打落墙后。
金獾松了口气,这地方也不敢再待,刚要拔腿离开,身后突然一道黑影袭来,她慌忙躲闪,那黑影越过她的头顶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正好就在她脚边。
金獾被震住了,这准头,这控制力,今天遇到高手了!
她回头,果然看到那颗人头又出现在了墙头,嘴里还叼着块饼子。
原来刚才金獾随手一丢,竟然把自己的干粮给丢出去了。
那人头咬了口饼,嚼得很香,冲金獾抬了抬下巴,咧着嘴一副高兴的模样:“交换。”
金獾看向脚边黑乎乎的一团,踢了踢,原来是只兔子。
这兔子喉管被咬断了,却没有血流出来,肥硕的身体不正常地干瘪着,显然被抽干了全身血液。
她没动兔子,再次看向那人头。
人头专心吃饼,像是在吃什么无上美味,摇头晃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仿佛猫狗护食似的声响。
金獾不敢有一刻放松警惕,紧盯着对方,小心地挪动着脚步。
她的脚步极轻,但却没有逃过那人头的耳朵,它吃饼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而凶狠,仿佛野兽在审视猎物。
金獾下意识定身,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她看不出这东西的跟脚,但冥冥中有种预感,如果这东西有意杀她,她绝无逃生的可能。
好在那东西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饼了。
金獾死里逃生,不敢耽搁,急忙纵起轻功逃出了这条巷子。
那人头慢悠悠吃完饼,又缩回了墙后,一阵哗啦啦仿佛铁链抖动的响声之后,小巷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残花碎叶在空中飘舞。风停之时,小巷中整洁如新。就连那只兔子都仿佛被风刮走了似的,消失不见了。
金獾只想着离那巷子越远越好,闷头一阵狂奔,也没留意路上的环境,等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跑进了一片林子。四周全是灰绿色的树干,头顶的枝叶遮天蔽日,脚下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地,不知出路何在。
她靠着树干大口喘气,胸腔里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顶一顶地,撞得她喉咙发疼。
从小到大,金獾从没遇上过今天这样让她恐惧的时刻——真是命悬一线的感觉!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妖吗?还是鬼?!
一想到那颗头颅伸长了脖子越过墙头冲她诡异地笑的画面,她便觉得后背汗毛倒数,就连身遭的空气都好像冷凝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左右看看,接着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树,藏身于浓密的枝叶之中,屏住了呼吸。
这一天,她的直觉被锻炼到了百发百中的地步。
就在她藏好后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