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簪子抵在主事的脖子上,瞬间见了血。
“现在,我有资格接管坞堡了吗?”云锦绣神色冷然,嘴角鲜血艳红,那是主事的血。低下头,云锦绣直勾勾地盯着主事,面上尽是杀伐之气。
但凡主事说出一个不字,她的簪子会毫不留情的扎入主事的脖子,必叫他血溅当场!
主事后背痛得不行,哪怕看不清云锦绣的动作,也被云锦绣刚刚那不要命的打法震惊得不轻。
更别说方才他被人击落跪在地,明摆着是有人在暗中助云锦绣一臂之力,想反抗云锦绣,哪知云锦绣带了什么人来?
主事方才不肯爽快地应下云锦绣接管坞堡之事,为的是见识云锦绣的本事。
武功,云锦绣在同龄的人里算是不错,和主事一比是有差距,架不住云锦绣不要命啊!
都说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再打下去,就算没有云锦绣身后的高手出招,主事都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赢。
云锦绣这样的狠,哪里像是一个孩子。更别说她身后有高手!
人不出面,护着云锦绣的意思表现无遗,他若再不答应云锦绣,云锦绣杀他不死,背后的人也一定会取他性命。
跪在地上的主事,抬头能够清楚地看到云锦绣脖子上的玉牌。
云锦绣是云家错不了,竹简也错不了。就是不知道青州生了什么变故,竟然让一个孩子来接管坞堡。
坞堡内多是隐户,既是隐户,自然都是见不得光的。
他奉命留守在此,算是得云家人信任。
纵然不确定云锦绣的本事,就凭云锦绣是云家人这一点,他也不能伤了云锦绣。
至于云锦绣能不能让一众人听从她的号令,该凭本事是吧?
“四娘子知道,就算属下愿意听从四娘子的号令,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主事必须给云锦绣提个醒。
不承想云锦绣听到这句话,冷笑道:“不服号令者,杀!”
稚气未脱的面容,道出一个杀字时,却透着果断。
主事微怔地抬起头,云锦绣道:“既受我云家庇护,依附我云家而活,不听我云氏号令者,留之何用?”
此话没毛病,换作谁来都不能容忍。
“祖父和叔公派你来此主事,自是信得过你的。我为小辈,往后有许多事还需你指点一二,在此,我执以晚辈礼。”
云锦绣从主事脖子上下来,转过簪尖,握在手中,朝主事作一揖,执的正是子侄礼。
原本心里不舒服的主事,不管为何而败,确实败于云锦绣之手。观云锦绣的行事,既知他一开始为何拒绝,也懂得收伏他并不代表什么。
执以子侄之礼,算是对他客气了。
真正令主事心中生畏的人,何尝不是那藏在暗处,哪怕到现在都没有出面的人。
有些事,主事比云锦绣更清楚,不仅是云家家主掌握他的生死,他还有另一个主子,正是云启。
坞堡是云家的,也是云启的。日常云启不太管事,都是云家家主听他汇报坞堡内诸事。
正因如此,主事知道,比起家主的温和,那一位云启一向是眼里不容沙子,一言不合就能取人性命的人。
云锦绣方才也说了,是叔公让她来接管坞堡。那就是云启啊!
他可以一开始不接受云锦绣,算是试探,无可厚非。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云锦绣同他交手,他该清楚云锦绣来此并非一时兴时。
暗中出手让他在和云锦绣交手时无法还手的人,必然时刻都在盯着他!若他再不识趣,不愿意助云锦绣接手隐户,暗中之人绝不会再留他。
“不敢不敢!”想明白这一点,云锦绣也算给他一个台阶下了,主事必须见好就收。
“属下云根,但听四娘子吩咐。”云根想通其中的关节,断不敢再不认云锦绣。
“方才多有得罪。”云锦绣在云根身上扎了几簪,又在云根腰间咬了一口。
既是对敌,云锦绣下了死劲咬的,满口都是血,可见挺痛的。
云根确实是痛,也不敢在云锦绣的面前承认这一点,还是夸赞地道:“四娘子阵敌不畏,这是好事。”
就云锦绣这不怕死的狠劲,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再劣的局面,也定能讨回一星半点的优势。
云锦绣客套完了,也想言归正传,且请云根道:“烦请根叔在前引路,让大家伙见见我。”
争分夺秒只为寻到足够的人手,助她夺回青州,云锦绣怎能浪费时间。
云根看出云锦绣图的不仅为接手隐户,怕是还有其他的准备,不确定地问:“不知小娘子有何打算?”
“练兵养士,夺回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