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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声，赤红色的妖异眸子倒映着她的脸：“这是阳元丹。”
哪里来的什么蛊虫。
他从来给她喂的都是阳元丹。
难怪上次在酒楼吃了蛊虫，感觉舒服多了。离不念回过神来，身体逐渐恢复了力气。
他目光落在她肩头可怖狰狞的几个血洞上，冷笑道：“你倒是怪会给我找事情做。”
离不念有气无力道：“别说了。”
本来就痛。
微生瑶扬眉：“我不说，就不会痛？”
他冰冷手指拂过她伤痕，疼得她都快要打摆子。
生死人，肉白骨不过如此。
微生瑶看着她皱成一团的面容，眼眸一弯：“再痛也不叫，你倒是能忍。”
离不念痛得昏昏沉沉，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她想说，我本来就是这样，再痛也喊不出来，还不准人不说痛吗。
剧烈的疼痛之中，她听见底下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是相里明月的声音：“羽哥哥！”
她下意识想起身看，却被微生瑶一把按回怀里。
他声音很冷：“怎么，再痛也想看他一眼？”
镇压失败了，微生羽护住相里明月，自己却快被震碎五脏六腑，以剑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眼看这些鬼魂们朝着四面八方离去，穹宇之中那只大手，轻轻向下一压。
微生羽恍然看向天上的微生瑶。
微生瑶居高临下看着他，微生羽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见他一只手托着离不念，一只手，压制了这些冤魂厉鬼。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微生羽强撑着站起来。
相里明月眼泪像是豆子，啪嗒啪嗒掉：“羽哥哥，你没事吧？”
顺着微生羽的目光望过去，相里明月发现了离不念，霍然睁大眼睛：“堕魔！你把离不念放下！”
微生羽咳血，望向相里明月，相里明月对他解释道：“那个离不念，虽然是和微生瑶一伙儿的，但是她刚刚救了我”
微生瑶闻言，看向怀里心虚又闭上眼睛的离不念：“晕什么？我看你不是挺好的，还能救人。”
离不念感受到他的阴阳怪气，闭嘴不说话。
惹不起他。
“放下？”微生瑶俯瞰着相里明月，如闻稚童戏言，“她是我的人。”
相里明月气急败坏：“你这样是得不到她的心的！她根本不愿意跟着你走！”
微生瑶轻笑一声：“她的心？我不需要得到她的心，只需要得到她的身体就好。”
这话听着旖旎艳靡，却说不出是不对的，毕竟他的确是需要她的莲心之体。
微生瑶感受到手掌之上，离不念的脊背颤了颤，似笑非笑：“我看他俩都挺喜欢你的，要不你跟着他们走算了。”
“离，不，念，”他第一次唤她大名，她名字在他唇齿间辗转，咬得死死，“你说说，你是更愿意跟着微生羽走，还是跟着我走？”
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