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分析得出来的结论稍微有点恐怖，代入两个高中女生，最终楼白竖了个大拇指，“这俩姑娘胆子是真不小。”
季清和对此表示赞同，并且道：“运气也挺不错。”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旋即又各自移开视线在教室中搜索起来。
然而教室实在是太过干净，直到天黑两人都是一无所获。
翻身坐上讲台，楼白叹了口气，“算啦，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我们干脆直接就等着女鬼出现吧。”
季清和没说话，但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对楼白的这个提议十分赞同的。
闲着无聊，楼白眼睛“咕噜噜”一转，拉着季清和问道：“话说，清和，你有谈过恋爱吗？”
“恋爱？”
季清和语调古怪地回问，“那你呢？你谈过吗？”
楼白被季清和这反将一军的话术逗笑了，肩膀略微抖动着回道：“这不是我问你的话吗？你怎么不回答我就反问我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谈过恋爱。”
话音落下，楼白看着季清和平静的表情，略微有些不满，“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我没谈过恋爱这种事很正常吗？”
季清和抿嘴笑了下，摇了摇头，“很正常。”
“啊？”
季清和动作自然地揉了揉楼白的脑袋，轻声道：“你的眼睛太干净了，一看就没经过恋爱的洗礼。”
楼白惊呆了，谈恋爱还会把眼睛给谈得浑浊吗？
然而当他转头对上季清和仿佛深不见底的眼瞳，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季清和的话是什么意思。
楼白心底微微一动，挤到季清和身边，挤眉弄眼的，“说说看，你之前都谈过什么样的恋爱？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清和看着楼白这副八卦模样，好像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半晌，微微撇过头，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好，“你怎么这么八卦？”
随即季清和又觉得有些泄气，算了，这人早千八百年就是这副德行。
季清和的思绪渐渐飘远，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楼白时，那时的楼白比现在更不正经些。
不过初次相见，话还没说上三两句，楼白便会蹭到他身边，嘴里说些不着调的话，当时季清和就在想，要不是看楼白这人白白嫩嫩，长得合他心意，就冲他这些轻浮言论，早就被他打得爹娘不识了。
听到这个评价，楼白据理力争，“我八卦你是因为我……你啊，其他人我才没兴趣的好不好？”
“喜欢”这两个字临到嘴边，楼白却有些羞于说出口，只含混着糊弄过去，因着这个原因，后半句话的音量都明显小了下来。
虽然那两个字含混不清，但季清和的听力还是过于优秀，明显还是听到了的，耳根子忽然就红了起来，别扭地转过身，轻咳了声，“别说话了，攒着力气等女鬼吧。”
没注意到季清和的异样，楼白心情复杂地舒了口气，闭了嘴。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有铃声响起，在一次又一次的铃声中，时间终于来到了十点四十五。
一阵淡淡的阴气叫醒了昏昏欲睡的楼白。
楼白靠在讲台上，搓了搓眼睛，余光瞥见了表情严肃正经的季清和，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对自己唾骂道：“楼白啊楼白，你真是不争气，刚刚多好的告白机会，怎么就什么都不说呢？”
女鬼在两人千呼万唤中终于出现了。
“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下一秒，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教室中，女鬼在门口徘徊了会儿，然后忽然转过身，一张惊悚的脸出现在楼白和季清和的视线中，那脸似乎在教室中看了会儿，下一刻，如同罗悦娇说的那样，只听一声“咔哒”声，女鬼缓缓走了出去。
楼白和季清和对视一眼，两人无声地跟了上去。
女鬼踩着高跟鞋走向教师办公室，然后到其中一个位置上做好，伏案仿佛在写什么，没一会儿身影缓缓消失。
女鬼消失后，楼白二人来到女鬼坐着的地方，在那个位置上搜索起来。
一边搜索，楼白一边念叨着，“怪不得女鬼没有找那俩姑娘的麻烦，合着她就只是个幻影啊。”
上一次见到幻影，还是在余曦曦家，由宅灵幻化出来的。
幻影是一种非自然存在的景象，类似于海市蜃楼，它只会无意识地重复鬼魂本体最执迷的事。
又找了会儿，楼白发现脚下的地板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蹲下身去敲了敲，听着声音，楼白轻咳了声，拉着季清和的衣袖问道：“那什么，这个案子相当于是我们俩一起接的，那在查案子的时候造成的一些经济损失，是不是我们可以一人赔付一半？”
在季清和一本正经的表情下，楼白理不直气也壮，“那不然你有什么法子能在不破坏地板的情况下，把地板下面的东西拿出来吗？”
闻言，季清和走到楼白身边，跟着他一起蹲下，然后探手在地板上敲了敲。
地板顺着季清和的力道抖了抖，一个纸页卷边泛黄，上面沾染了一些黄褐色痕迹的本子就这样从地板的缝隙中挤了出来。
楼白惊愕的目光不断在本子和季清和的身上游移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