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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球(2 / 3)

拿出球拍和网球,跑过去占位置,举起球拍朝宴承招手:“学长!快点!”

最近十几年,篮球都是校园运动场上的主角,相较之下,网球要冷门许多。

难得空闲还能跑出来打网球的,大多对这项运动特别钟爱,且有两把刷子。

虞舟的网球是七八岁的时候和吴竹一起学的,打了将近十年,技术在业余里能排到上游。

从小学到高中,网球方面他几乎没遇到什么对手,却不想今天碰到了个硬茬。

满场来回跑,拉锯十来个回合才艰难从宴承手里拿下一局后,虞舟喘息着抹了把汗,看向球网对面的人,忍不住道:“学长,你确定你会的是一点,而不是亿点?”

宴承稍微有点喘,但没有虞舟喘得那么厉害。

他熟练地用球拍把地上的网球拍起,单手接住,笑了一下,问:“要休息吗?”

虞舟眼睛瞪大——宴承刚才……是在嘲笑他?

他长出一口气,回到底线处,说道:“开什么玩笑?再来!”

十几年的网球到底没白练,还是虞舟技高一筹,只不过赢也是惨胜。

可以看出宴承是半路学的网球,基本功不足的地方他都用身高和技巧补足。

一个球起码要打两三个回合,跑来跑去,运动量大到暴,这么多年,虞舟还没在球场上这么累过。

大概是他们这边战况太激烈,打到后来,隔壁几个球场的人都停下来围到场边观战。

虞舟击球时漂亮流畅的身姿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下场时,还有人兴致勃勃地上来邀请他再打一场。

再打一场岂不是要他的命?

虞舟脸都有点绿,忙摆手说:“改天,改天吧。”

看着对方遗憾离去的背影,虞舟竟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蓦地听到身边的人轻笑,他刷地转头,郁闷道:“学长,你这就不厚道了吧。”

他这么累是为了谁啊?

宴承长了一张冷淡的脸,笑起来也是淡淡的。

迎上虞舟谴责的目光,他俯身从球袋外面的口袋里掏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虞舟。

虞舟接过纸巾擦掉额头和鼻尖的汗,坐在场边的椅子上,拿过青柠汁拧开,一口气灌了小半瓶。

仰头时,他看到与场边隔了两个球场的地方,有几个女生正拿着手机对着这边。

见他看过来,女生们还很激动,甚至旁边的几个原本在看热闹的人也掏出了手机。

虞舟咽下青柠汁示意宴承看那边:“学长,她们在拍我们吗?”

宴承朝那个方向看去,几个女生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匆忙收起手机背过身,躲开了他的视线。

虞舟:“……”

我看的时候怎么没人躲?

尊重呢!

虞舟痛心自己毫无威慑力的时候,宴承用软布把球网和球拍边缘擦了一遍,然后把球拍放回球袋里,拉上外面的拉链。

动作流畅熟练,一看就是做过无数次了。

“学长,”虞舟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学的网球?”

“初中。”

“可惜了。”虞舟煞有其事地摇摇头。

宴承:“?”

虞舟自恋地说:“也就是你以前不认识我,不然有我这么强力的对手,你肯定比现在还厉害。”

网球是双人运动,没有人实战对练,光对着墙和发球机,是练不出什么的。

网球场上的击球声清脆不绝于耳。

宴承手中握着那瓶青柠汁,打开盖子停顿须臾,又将盖子拧了回去,转过头说:“谁说我以前不认识你?”

“?”虞舟先是一呆,而后马上问:“不是你说以前和我没见过的吗?”

宴承背上球袋起身,说:“记不起来,和没见过没有区别。”

“所以我们以前真见过?怪不得你知道我不能吃辣!”

虞舟惊喜地跟着起身,追问:“学长,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又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可是不应该啊,你这么帅,我要是见过你不可能对你没印象啊。”

宴承:“……”

一起运动,是拉近两个男生之间关系的一大利器。

虞舟和宴承打了一下午的网球,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陌生感和疏离感褪去不少。

他甚至觉得,除了话少以外,宴承还挺对他交朋友的胃口的。

最起码他们在网球这方面很合——他高中时和吴竹读的不是一所,能碰头的时间不多,少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得这么酣畅淋漓了。

宴承在前面走出球场的大门,虞舟在后面接二连三地发问。

虞舟的声音很好听,清爽没有杂音,还带着点南方人独有的轻巧,说起话来,总让人觉得他在亲昵地调笑。

宴承轻吸了一口气停住,虞舟没注意,咚地撞在他身上。

“啊。”虞舟被这一下撞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揉着发酸的鼻子轻嘶。

饶是如此,在看到宴承回头的时候,他仍是执着地问:“学长,我们到底在哪——”

宴承见他撞得流眼泪,下意识地抬起手,听到他的话,手指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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