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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激将法(2 / 3)

中精神,更不必提回忆从前、盘算时日。

魏玘听得凤眸一眯,松开她手掌,再度搂住她腰肢。

饶是年深岁久、相伴多时,他仍能清晰地发觉,她的腰润得如玉、细得像柳、软得成水,好像托不住上身的重量,也承不住任何一丝薄力。

这是她最纯稚的样子,既惹人百般怜爱、生怕伤害她,又激人万分贪念、一心思求她。

自与她相遇起,他正是因此受她吸引,如大旱之望云霓[1],终于摘星而下、揽月入怀,让她作引导他、制约他的细绳与标尺。

如今,二人遍历风雨,爱她已是他融入骨血的本能。

以至于眼下,他心火燎原,却仍耐住性子、与她含笑低声:“是吗?”

魏玘如此周旋,系因他熟悉阿萝,又与她密切无间,自然发觉她尚且不太适应,须得放一放、待她再习惯些,不好误伤了她。

——况且,那不是他最想的事,更非他今夜的目的。

这般心绪,阿萝并不知晓,反而双肩一顿,被魏玘问出几分局促。

她虽已长了年岁,但在魏玘面前,仍与曾经别无二致:天真烂漫、心思恬柔,怀着不谙世事的赤忱和热烈,亦有含情脉脉的眷婉与娇赧。

所以,他此刻直白地爱她,虽很突然,她仍觉欣喜。可她虽很欣喜,却又不想他发现,省得他唇舌厉害、反复调笑,害她脸蛋红成柿子。

当然,阿萝并不知晓,她现下的脸蛋已与柿子没有分别。

她勉力凝神,小心捏着分寸,缓缓后挪身子,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与魏玘拉开少许距离。

尔后,她掀开睫,杏眸一片水润。

“不然呢?”又是这句。

魏玘望她,对入她噙泪的眼,喉头上下滚动。

他早已醒了很久,又见她这般清姿绝艳、蓓蕾初放的情态,只觉心房焦热、脏腑燥麻,似有烈火煎烤、虫蚁啃咬,险被她折磨疯了。

“不然……”他字句飘曳,多少心猿意马。

但幸好,话音刚落,他便有所察觉,及时拧着心气、压下躁动。

再开口时,他的口吻沉稳得多,言之凿凿,夹着一弧低笑,显是经过思忖的:“不然,是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2]?”

阿萝听罢,一时怔住,泪眸泛开不解。

往昔共枕,他不曾说过难懂的话,最常说爱她、想她,再不若便是求她疼惜、乞她垂怜,恨不得要她名字化在他舌尖。

她颦眉思索,记起他先前吻她的模样,忽而灵光一现。

是了,应是如此。明修栈道,便是说他牵住她手、贴唇细细吻过;暗度陈仓,则是讲他趁她不备、偷偷摸摸,绕下无防之处。

不愧是他魏子玉,够卑鄙、够无耻!

想通此间玄机,阿萝泪眼扑闪,漾起星点不满。

她惯是不轻易服输的,不甘受他挫败,又被他一番静止硌得骨酥难耐,非要挑出些刺来。

“你、你这也算是暗度吗?”

方才,他以吻为足、自她指尖行向手心,偶也匀出几眼来瞧她,目光如鹰瞵虎视。假使人的眼睛真能说话,他定会胡说八道、说出不少奇怪玩意。

“你那般、那般盯着我……”

“便不能叫暗度,全将心思写在脸上了。”

魏玘闻言,眉峰一挑,似是因她话语、提起百倍兴味。

他勾唇,眼里满溢出笑:“是吗?”

——她倒是小看他了。若他真将心事写在脸上,叫她读去,怕是要通红了脸、赧得藏进被里。

如此弦外之音,阿萝自然无法觉察。她见他笑,心里便腾起一股火,又念起他故作深沉、还要静着来磨她。

“……”小妻子鼓起腮,像气呼呼的河豚。

她气着了,少不得落实四处,受魏玘觉出异样,挤得他手腕一滞、眸火更沉。

他敛目,遮去海似的心思:“这么生气?”

阿萝不说话,仍瞪着他。

魏玘佯装慨叹,落下轻描淡写的一句:“光是生气可毫无作用。”

几是他话音抛掷的一瞬,垒高的柴火砰地炸燃。

先有咕唧的、极轻的一口吐,柔软的朱唇便凑压过来,以青涩不改、懵懂如初的气势,不欲他说话似地,向他薄唇胡乱填堵。

阿萝杏眸紧闭,长睫铺开阴翳,不消风吹烛照,便在人眼前陡然放大。

魏玘的一手得了空闲,这便摆脱热濡、拥住她纤瘦的背,五指张开、索到微凸的蝶骨,将她玲珑的身躯压入怀抱、贴近心口。

“窣窣。”纤指抚过锦缎。

窸窣声起了又落,很快淹没于交错的唇齿。

过去多年,阿萝的吻技依然很差。她像全无经验,只凭天生的热烈,压住魏玘的唇珠、描摹他流畅的弧线,向他倾吐复杂的爱怨。

比起她,魏玘本该更加熟络、沉着。

按他从前的作风,此时应已发起凌厉的反击,甚能扣锁她两腕,将她牢牢笼罩于气息之下。

可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放任她、纵由她,像狮子疼惜挠人的小猫,予她最大限度的宽容,将主动权悉数交之于她手。

于是,窸窣过后,沸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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