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提议。
他明显感觉到,屋内的氛围被一种无形的冷翳压制住了。
只有簪缨没回头看卫觎,反而认真思考起此事的可行性。
“装神弄鬼……”
“非也。”严兰生忙道,“昙清方丈独具慧眼,信誓旦旦服膺于女君,必有缘由,只是女君非沙门之人,不信罢了。此举也不是让女君捏造什么谎言,不过是借现成之势。”
“唯一不妥的是,女君救治疫民原为一片公心,用作搏名,未免显得……真仁真义也成了假仁假义。是以要请女君裁夺。”
严兰生除了怕被大司马灭口,另一桩担忧便是怕女君的道德感太高,不屑行此邀名之事。
却不料,簪缨思忖几许,笑着弹了下案几,“怕什么,传啊。”
卫觎侧动视线,渊海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笑容上。
严兰生也惊讶地抬起头。
簪缨语气轻扬:“到了这地步,自然一不做二不休,什么管用便用什么招。人是我救的,药是我出的,怎么,我不邀名图利,反放任旁人不识好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