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相很相似。
这人是谁?前朝的长公主容见吗?
容见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老太监叹了口气,回忆起了前尘旧事:“想当年,如今的皇帝明野与长公主装成情投意合,实则只是为了权势。自古帝王多薄情,当时还是侍卫的明野抛弃长公主,长公主因此而死。”
容见低着头,一言不发,那老太监也看不出他的神色,便继续道:“老奴只是可怜逝去的长公主,见公子模样相同,难免也起了怜爱之心。如今长公主斯人已去,那明野怕是感怀旧人,才将公子绑入这深宫中,老奴听闻公子还曾经出逃,却被捉了回来。”
容见又不傻,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太监,说起《恶种》还未开始前的剧情,肯定是有所图。他本着不能打草惊蛇的想法,决定先和他演一演。
于是,容见装作茫然失措的样子,这是他此生演技的巅峰时刻,迟疑道:“这件事……我、我从未听说。怎会如此……”
见容见落入圈套,那老太监更是振作精神,声音诡谲,充满引诱的意味,一字一句道:“咱家一看,公子就是好人家的儿郎,被迫屈居人下,甘为替身,实在是可怜。”
“老奴必定尽心尽力,助公子逃脱。”
空荡荡的永安殿只有他们二人,说话的嗓音再轻,似乎都有回音。
老太监是在赌,容见曾经逃跑过不说,现在又揭穿了所谓的“替身”身份,更不可能心甘情愿留在明野身边。
果然,容见声音发颤:“劳烦公公救我。”
老太监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将画幅一收,只让容见再等消息,便转身离去。
倒是容见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穿越过来后,与明野第一次见面的奇怪举动,似乎得到了解答。因为他不仅和那位长公主同名同姓,甚至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明野才会那么仔细地审视他的脸,怀疑这张脸的真假与否。
无论是真是假,这么一个人,似乎都不应当留在身边。
容见才发觉,自己能活下来,能活过最开始的几天,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而现在,有人发现了这件事,并想要做文章,通过容见谋害明野。
这件事很重要,容见本来想等明野回来直接告诉他,没料到越等越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外面传来不大的响动。
容见放不下心,沿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推开门,明野站在浴桶旁,屋里只点了一盏蜡烛,恍恍惚惚间,容见看到明野衣服的系带还是散开的。
他顿了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明野朝容见招了招手,问:“怎么了,这么着急。”
才洗完澡,明野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内衬,头发是湿的,能隐约看出手臂上很长一道的伤痕。
明野的身体上有很多道伤疤,但都没有这样整齐,完全没有抵抗的痕迹。因为如果明野当时抵抗的话,也许容见就会受伤,所以他生受了那一刀,不想去赌那个“也许”,拔刀杀了对方。
容见走近了些。
沐浴过后,明野身上有着很淡的皂角味,混合着薄薄的桂花香气,盈满容见周身的空气。
容见莫名有些耳热,他移开目光,将下午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讲给明野听。
最后说出自己的判断:“他们可能是打算要挟我,让我下毒,或者给我匕首什么的吧。”
明野似乎不在意那些与刺杀有关的消息,但把主意打到容见身上,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况且那些人也不配容见耗费心力。
明野忽然问了一个听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容见,你是怎么想的?”
没有一点动摇吗?
明野想要解释所有的事,但他更想听容见说。
容见怔了怔,他仰起头,望着明野,整理了一下思绪,很慢地、很慢地开口:“因为,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人,就不会放任她死去。就算当时你的年纪很小,没有办法阻止。也不会不再提及,你会让她当你的皇后。”
《恶种》完结以前,作者不怀好意地揭露真相时,容见还曾为此叹息。但是穿越过来后,在和明野的相处间,容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这件事。
明野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只是很隐晦,可能不会轻易说出口,却会很珍惜地对待。
如果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就是什么也不存在。
明野听完后,看了容见好一会儿,那是容见不太明白的神情,不再那么沉着冷静,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点了下头,又问:“还有吗?”
他知道容见没有说完。
可接下来的话,容见犹豫了好久,明野耐心地等待着,在一段堪称漫长的时间过后,容见终于开口,声音却轻的不能再轻了:“而且,如果真的像那人说的那样,你会在看到我的第一眼,确定不是她后,立刻杀了我。”
他说得很犹豫,也很肯定。
严格来说,容见和明野并未相识很久,却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明野。
明野看似不近人情,对待爱与恨都很淡漠,但其实在感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