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看着天真的两个孩子,许泽南抿了抿唇,将他们抱起,一边一个:“忙完了。”
周末的那两天就像个小插曲,许泽南又重新脱下职业西装,捡起来爸爸的围裙和绘本故事书。
直到,奚言下班回来了。
他把给她预留的饭菜端出来,然后脱掉围裙重新穿上他的西装,拎着打包好的厨房垃圾,面无表情地说:“我走了。”
他赌气说:“你自己吃的碗自己洗。”
自己洗就自己洗。
反正有洗碗机。
……
隔天,又是一样的经过。
早上,奚言拜托了喻乔帮忙顺带孩子去幼儿园上学,下午到放学的时候,她就会打电话给许泽南让他去接孩子。
她连理由都懒得换:“许泽南,我今天要去学生家里家访,孩子你接吧。”
许泽南面无表情地揭穿她:“你每天都要家访?”
奚言:“班上56名学生,我每天晚上家访4名学生,那也需要14天,这有什么奇怪的?”
“14天这么久?”
“是呢。”
许泽南便无话可说了。
……
不过,一个星期后,奚言就换理由了:“许泽南,我今天晚上要看晚自习,孩子你接吧。”
见她终于换了个说法,许泽南又有意见了:“小学生还要上晚自习?”
奚言:“六年级的小学生是准中学生,上晚自习有什么奇怪的。”
行。
他接。
她总不能天天家访,天天看晚自习。
……
一直到,半个月后。
这天许泽南接到奚言让他接孩子的理由是……
“许泽南。”奚言说:“我今天……就是纯粹想休息,孩子你接吧。”
许泽南难得很好说话,爽快答应:“行。”
“累了?”他又补充说:“那你回家休息吧,我照顾你。”
“你误会了,我说的休息是拥有自己的时间,我约了朋友去逛街。”
许泽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奚言这会儿已经觉察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了。
她似乎也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为期不到半个月的较量,可以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许泽南在这一刻做出了妥协。
他的电话没挂。
奚言也就没挂。
“自从我们重新遇见后。”他的声音又恢复初见时的凉薄,他问:“你有真正的去尝试接纳过我吗?”
“你有给过我进入你生活的机会吗?”
这和他们这段时间的对话方向完全不一样。
这期间,奚言是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赌气和闹着玩的成分大于别的的,而且,她还认为这样的置气和拌嘴是调节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剂品的。
但……这一刻,奚言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好像是认真的说这些话的,他是认真的问这个问题的,他好像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随便你。”他最后说:“是我亏欠你的,我本来就不该对你抱有其他的期待。”
随后,他先挂断了电话。
校园里下午的风吹在身上,四月的风本该温暖和煦,但奚言也会觉得冷。
柳条扫干净河边最后一片落叶。
落叶颠在湖面上,什么涟漪也没能带起。
奚言握在耳边的手机听筒迟迟没有移开,她好像是忘了。太阳落了山,天气太冷了啊,手指抓握不住,手机“啪”一下,在水泥地面上摔裂。
她捡起手机,只是屏幕摔碎了。
还能用。
满是裂痕的手机屏幕上,底图是一张她和两个孩子的合照。奚言后知后觉,他们还没有拥有一张四个人的全家福。
-
本来是要去参加六年级组教师的一个小型团建活动,但因为她不合时宜地和许泽南开了这个玩笑以后,她也没心情去了,找了个差不多的理由就推掉了。
其实,她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许泽南。
在家里,但她不想回家,两个人之间差的那点儿水到渠成,她还没有想明白。
于是,放学以后,奚言去了酒吧。
酒吧里依旧热闹暄嚣,但……奚言看见林周总是时不时地看着新来的主唱发呆。
调酒师递给奚言一杯新品,奚言接过来问林周:“在想段韩?”
林周挑起细细的指,说:“人都走了,想没意义。”
似乎不愿意再多说这个话题,林周转移开问题:“你呢?”
酒吧里有些吵,她们需要扯着嗓子和对方说话。
林周咬了根薄荷爆珠烟含在口中,她又开始抽烟了:“和你家南南的较量怎么样了?你赢了没?”
奚言点点头:“嗯。”
“漂亮。”林周掐了燃至半截的烟,拉开一罐啤酒:“就是要这样,要把他吃得死死的。”
“但我有点难过。”奚言小声。
“你说什么?”
“我觉得难过。”奚言扯开嗓门:“我赢了我也没有感到很开心。”
正好乐队刚结束一首歌。
她的声音太大